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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接了聖意不能不辦,當天便遣散將士,只帶宿昔與幾個隨行的侍衛馬不停蹄趕往洛城。
洛城位於夙朝邊境,是遲譽名下三城之一,宿昔卻未曾去過,與前線相隔不遠,傍晚時分便抵達了驛站,早有當地的官員迎上來殷勤伺候,遲譽問了,才知這雲霽皇子尚在路上,約莫著要入夜了才能進城。
宿昔千方百計施展一身本領,本已經此番能一舉攻下雲霽,誰知夙慕一道旨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也是興致怏怏,早早便與阿祿一起回房歇下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嚷嚷想吃豆腐腦。
“我記得來的時候見街角有賣的。”阿祿點了一支香,站在桌邊說:“不如我去給先生看看,那賣豆腐腦的還在不在那裡?”
“辛苦你了。”宿昔一聽自然歡喜,又細細的囑咐他道:“多加辣子,豆腐要燉的爛一點。”
“我知道了。”阿祿點著頭關門出去了,宿昔便一人在床上躺著,腦子裡浮浮沉沉都是夙慕那道意思不明的聖制,左右也想不出頭緒,只覺得有些疲倦了,翻了個身準備睡下。
那香的香氣斷斷續續飄入他鼻端,似有似無縈繞著,倒燻得人昏昏欲睡,宿昔慢慢闔上眼,過不了多時他睡沉了,房門被吱呀一聲輕輕推開,有人慢慢走進來。
“先生?”阿祿把豆腐腦放到桌上,小聲叫他。
宿昔似是睡得沉了,一聲不吭。
“先生?睡著了?”
阿祿見他熟睡,便不再吭聲,不知道在包袱裡翻拾出來什麼東西,緊緊握在手裡,向床邊走去。
那是一把匕首,匕刃削鐵如泥,從泛出的雪亮光芒上就足以看出是上好的寶刀,一點點發著顫,貼近了宿昔□在外的脖頸。
緊致的肌理與刀刃相觸,少年的動作顫抖了,咬著唇加大了手裡力氣,眼看著刀刃要在那溫暖肌膚上留下血痕,宿昔頭也不動,一個錯手打掉他手裡的匕首,縱身而起扣住他的脖頸,把他牢牢壓到床沿上。
那是雙怎樣的眼睛?初見時是在日光之下,泛著溫潤玲瓏的琥珀色光澤,溫暖人心,現下卻泛出一點血色,沁在琥珀色的眼珠上。
“先生?——”阿祿脖子被掐住,艱難的發出聲音。
“你要殺我。”宿昔居高臨下看著他,“為什麼。”
“我要殺的不只是你,還有遲譽……”阿祿的眼神變了,再不複從前那樣溫溫順順,盛滿了仇恨與譏諷:“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沒人知道,可以瞞天過海?就算連皇帝也為你們遮掩,可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會有人向你們討回這筆血債!”
“我與遲譽何來的血債?”他冷然一笑,微微松開掐著阿祿脖子的手,讓他有力氣繼續說話。
他直呼“遲譽”,而不是恭恭敬敬的“侯爺”,阿祿一愣,隨即瘋狂大笑:“事到如今你還問我是什麼血債?你說,我福家上上下下二百多條人命,這筆賬是不是要算在你們頭上?!”
“福家……?”宿昔放低聲音,反複斟酌這個詞,阿祿狠狠看著他,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才算完:“別說你忘了,都是你的好侯爺做的好事!”
“說說看。”
宿昔鬆了手,隨手把他丟到地上,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