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怒道:“他們竟然讓人假冒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大長老心中十分苦澀,江湖上不少人都會高超的易容術,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張畫像,他們就可以很輕易地照著畫像上的人的樣子,易容成這個人的模樣,想必,北國人做的就是這一招吧。
大長老沉痛地說道:“聖女,這次是我們沒有防備,中了北國人的奸計,你還是先好好地養好傷。”
顧畫蕊搖了搖頭道:“不,你們……你們先去找我母親,她比我更危險……”
“聖女……”大長老不由得一臉為難,沈芷喬不過是一個誘餌,北國人暫時不會對她怎麼樣,可顧畫蕊卻是生命垂危呀,她在這麼危急的關頭,竟然還牽掛著前任聖女。
“聖女,我們先離開此地……”
“不行,你們必須要先找到我母親……”
看雙方爭執不下,夜禦天心如刀絞,伸手在顧畫蕊後腦勺上的一個xue位一拍,顧畫蕊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夜禦天看著四大長老道:“北國人既然知道我們來了這裡,說不定一會兒他們還會捲土重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她的傷養好了再說。”
四大長老雖然對夜禦天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看他對顧畫蕊,是出自真心的關懷,而且顧畫蕊是真的危在旦夕,這裡就只有夜禦天能救她了,因此也就只好和他配合了。
顧畫蕊再次有意識的時侯,都不知道已經過了不少時日了。
睜開眼睛,一縷強烈的光線就射入了眼中,耳邊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似乎還聽到鳥兒悅耳的歌唱。
“醒了?”大長老走過來問。
顧畫蕊一看,原來這是一間簡易的小木屋,小木屋裡只有她身下躺著的這一張床,透過門口,還可看到外面搭起了鍋灶,二長老正在給她煎藥。
顧畫蕊活動了四肢,發現傷勢已有所好轉,她很是驚訝,當時自己腹部中了一刀,傷得那麼重,她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還是奇跡般活了下來,真是讓人驚嘆。
不過,她現在最擔憂的還是母親的安危,連忙問道:“我母親呢?”
大長老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段時間,已經派人出去打聽過了,不過一直杳無音訊。”
杳無音訊,還是杳無音訊,顧畫蕊心中不免感到十分悽涼,聽大長老的意思,她已經昏睡了很多天了。
“對了,我睡了多少天了?”顧畫蕊又問。
大長老道:“一個多星期。”
一個多星期?顧畫蕊心中未免震驚,這麼長時間了,母親竟然還是杳無音訊。
這時,二長老聽見裡面的動靜,連忙端藥進來。
顧畫蕊疑惑地問道:“藥是從哪裡來的,是你們親自上山採的嗎?”
大長老面有難色,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二長老忙道:“是夜公子,他每天都會帶一名大夫過來,給你醫治,這些藥,全都是他開的。”
看二長老毫不避諱夜禦天,顧畫蕊心中瞭然,不過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夜禦天竟然頂著壓力,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她真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麼,她對他那麼絕情,他卻對她那麼好,她心中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藥很苦,顧畫蕊還是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看顧畫蕊喝了藥之後,大長老嘆氣道:“前任聖女和沈家的人同時失蹤,而現在前任聖女已經落入到了北國人的手中,恐怕沈家的人,也同樣遭到了北國人的毒手,我們現在不宜輕舉妄動,也不能跟他們正面沖突,只能暗中行動了。”
顧畫蕊聽了,渾身不由得直發抖。北國人以她母親要挾她,就已經讓她夠嗆了,若是再加上沈家一家,自己一幫人,以後豈不成了北國人的甕中之鼈?
真沒想到,北帝的人,手腳如此之快,什麼都做得出來。
只是,沈安只是自己名義上的舅舅,他跟沈芷喬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多年前沈芷喬離開聖殿,來到暨國,投靠了沈家,沈家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而北國人藉此要挾他們?
想到這裡,顧畫蕊的內心,更加冰冷。
“大長老,你有沒有什麼想法?”顧畫蕊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現在,早就已經變得六神無主了,她必須要將母親和沈家的人,從北國的人手中救出來,絕對不能讓北帝的陰謀得逞。
大長老蹙眉沉思道:“現在是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只能先以靜制動,不能激怒他們。”
顧畫蕊聽了,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正在這時,屋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夜禦天帶著大夫走過來了,一看見顧畫蕊已經蘇醒過來了,夜禦天禁不住滿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