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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家簡陋的茅草屋,顧畫蕊一眼就看到,裡面除了一張床外,其餘的地方,全都是空空蕩蕩的,就連鍋碗瓢盆都沒有。
那張簡易的小木床,就位於屋子的正中央,後面緊靠著牆壁,木床沒有蚊帳,床上斜躺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件米色的薄衣裳,身上只蓋了半張被子,正背對著自己,從側面看,正是沈芷喬。
顧畫蕊走到床邊,就聽到那急促的呼吸聲傳來,她心裡禁不住一酸,母親一輩子受了多少苦啊,原本有著風風光光的過去,嫁給顧長衛之後不得寵,從此生活一落千丈,如今被北國人追殺,隻身一人,躲到了這荒山野嶺。
“唉,孽障啊,孽障啊!”身後傳來了大長老悲痛不已的嘆息聲。
顧畫蕊轉過頭去,只見四大長老一臉的無奈。
大長老雙拳緊握,道:“想不到前任聖女竟然被北國人殘害成這樣,我們一定要為前任聖女報仇。”
顧畫蕊心中也萬分悲痛,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她伸手探了探沈芷喬的鼻息,還好,呼吸還是很平穩的,只是,她的脈象很不穩定,很顯然是遭到北國人的追殺,連夜奔波勞碌,疲備不堪所致。
夜禦天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掏出了一些藥丸給顧畫蕊,道:“你先把這些藥丸灌進她的口裡,看看她能不能醒過來。”
顧畫蕊連一聲道謝都沒有來得及說,直接就從夜禦天手中將藥丸抓過,掰開沈芷喬的嘴,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看著沈芷喬的面色慢慢地恢複了正常,顧畫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不過,就在這時,床上的“沈芷喬”猛地一躥而起,顧畫蕊沒有來得及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看到“沈芷喬”的手裡,出現了一把冰涼的匕首,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滾開!”身後的夜禦天一直都在緊盯著“沈芷喬”的動靜,見此情形,不禁大驚失色,長劍一伸,就要去挑開她的匕首,可是,已經遲了。
匕首已經插入了顧畫蕊的腹中,殷紅的鮮血,汩汩地順著她的下腹,流了出來,劇痛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
她無法弄明白,那明明是沈芷喬,為什麼她會把刀子插進自己的腹中?要知道她是自己的母親啊,她一點兒都沒有防備。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就朝地上倒去。
床上的“沈芷喬”,早就已經一躍而起,破窗而逃。
“哪裡逃?”四大長老反應了過來,馬上跟在“沈芷喬”的身後,跳出了窗戶。
夜禦天則是留在了原地,一把就將顧畫蕊從血泊中撈了起來,替她止住了血。
顧畫蕊睜開微弱的雙眼,看著夜禦天,道:“她是我的親生母親,她為什麼要殺我?”
夜禦天痛徹心骨,道:“她不是你的母親,也許是別人偽裝的,對不起,之前是我沒有查清楚,讓你受了傷。”
夜禦天說到這裡,一臉自責,他多麼希望此刻倒在地上的是自己,多麼希望受傷的是自己,多麼願意代替她承受這一切苦痛。
顧畫蕊嘴角抽了抽,竟然有人偽裝成她的母親,北帝的人,手段怎麼如此高明?
夜禦天緊緊地抱著她,不斷地為她處理傷口,忽然,他說道:“畫蕊,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帶你去找大夫吧。”
顧畫蕊阻止道:“不必了,我的身份太敏感,找到大夫了,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那我偷偷找一個大夫來。”夜禦天悲痛欲絕,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她死的。
屋外傳來了動靜,四大長老紛紛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顧畫蕊,大長老心中一陣悲痛,連忙走上前來問道:“聖女,你怎麼樣了?”
顧畫蕊不答,反而問道:“剛才那個人……”
大長老神情悲憤,怒道:“她不是前任聖女,而是別人假冒的。剛才我們四個人追了上去,搏鬥了一陣,好不容易將她擒拿住了,詢問了一番,她承認自己是假冒的,是北國人早就設計好的陰謀,目的是想誘你現身,而真正的前任聖女,已經被他們藏匿了起來。”
大長老說到這裡,更加憤怒,道:“我們原本想把她捆起來,回來仔細詢問前任聖女的下落,沒想到四周有北國人的埋伏,我們打不過他們,讓她逃走了。”
顧畫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夜禦天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拭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道:“畫蕊,你現在正身受重傷,情緒不宜太過激動,有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