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燒,這哪裡是小燒。”
月濃語氣裡帶了濃濃的擔憂與責備,“燙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顧畫蕊對這番話也是肯定的,她方才探手去摸的時候也是覺得異常滾燙,不像是區區小燒的溫度。
她微微一思襯,道:“你莫不是染了風寒了?”
初春這種季節確實是容易患風寒的,一般都是富家小姐只顧穿著漂亮裙子忘了保暖,或者是無意之間造成的。
“……風寒?”
這下子連月濃也嚇了一跳,“這有可能是風寒嗎,應該不會是吧,發個燒而已,雖然……”
然而月濃也不得不有理由懷疑水袖患的就是風寒,高燒,體虛,不就是風寒的表現。
“風,風寒,不會吧小姐。”
水袖的眼睛裡面也閃過一絲不安,癟著嘴就又要哭了。
風寒容易在不經意之間染上,治癒的過程也是異常複雜,甚至還有些無法治癒,要麼是下半輩子終身帶著病軀,要麼就是撐不了幾年就撒手人寰。
“沒事。”
顧畫蕊想了想,“無華還未離開,等他回來我讓他替你看看。”
“什麼,那個庸醫。”
一提到無華,水袖語氣裡就充滿鄙夷,即使是在病中也一樣,“醫術不見得有多高明,還是個到處沾花惹草的流氓,滿肚子的花花腸子,肯定不懷好意。”
“水袖,你別這麼說無華公子。”
月濃有些無奈道,“好歹也是他幫了咱們一把,如今夫人才能無恙。”
“什麼啊,母蠱分明就是小姐帶回來的,他不過是開了幾副藥,而且……”
一說到她感興趣的話題,就算是病秧子一個,水袖也能滔滔不絕起來,直到觸到顧畫蕊的眼神,才立馬住了口。
“這次確實應該多謝他。”
顧畫蕊點頭,“水袖,你也別說太多了,當心被他聽見,就不給你看病了,很小心眼的。”
西子湖畔畫舫上面,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的無華公子打了個噴嚏。
“爺,怎麼了?”
攀在他胸口的美人抬頭起來朝他柔柔一笑。
“無事。”
無華心裡卻有些不解,自己明明沒有生病,為何會突然打噴嚏呢?
真是怪事。
這邊水袖嘴裡叫著無華庸醫,其實心裡還是認可他的醫術的,要不然怎麼會被夜將軍帶來醫治夫人,聽自家小姐一說,也就不再提起,三人都權當一笑而過。
“水袖臥病在床不便起身,月濃,你便讓下人們將晚膳搬來這屋,我們三人一起用膳吧。”
顧畫蕊道。
“一起……?”
月濃有些遲疑。
“我說一起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