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頓了頓,“冷茶對胃可不好,水袖,給你家主子換壺茶去。”
說完摺扇一抖,撩起衣袍跨出門去。
“哼,流氓。”
水袖拿著黃紙,沖著無華背影喊道。
白色人影微微抬手揮了揮手裡的扇子權當作是聽見了。
“水袖。”
顧畫蕊想想他之後那句話有道理,冷茶壞胃,這句話母親以前也經常對自己說,便道,“藥方給我看看,你去重新接壺茶來吧。”
“哦……好的,小姐要什麼茶。”
水袖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問。
“菊花。”
顧畫蕊接過藥方,道。
水袖應了便也轉身端起茶壺出去接茶了。
只留下桌上猶還睡著的月濃,榻上的沈芷喬,與端詳著藥方的顧畫蕊。
“十錢……八錢……”
顧畫蕊皺起眉毛來。
她對醫術著實不通,因此也不知道這些藥材,更是分辨不出來。黃紙上缺少的藥材無華已用筆勾出,顧畫蕊細數一番下來是有四五項,看來這些藥材只能由她自己出去解決了。
想到這裡,顧畫蕊忽然反應過來,從早上起便沒有見到水月,她去哪裡了?
雖說只是名義上她的暗衛,實則是夜禦天的人,然而就算如此,人消失了總是是要和她打聲招呼的吧?
此時恰好水袖端著茶壺進來,顧畫蕊便問:“水月去哪了。”
“水月?”
水袖端著茶壺,拿過桌上顧畫蕊方才用過的瓷杯,倒了滿滿一壺茶進去,“對啊,從早上起便沒有看見她了,是去哪裡了?……小姐,茶水尚燙,放涼些再飲吧。”
顧畫蕊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攀白瓷的杯壁,指甲敲擊著瓷器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來,宛如珍珠落玉盤的叮當之聲。
聯想一下昨日水月對無華的表現,便不難猜測她是去幹什麼了。
然而什麼也不說擅自離開,看來是真正忘了規矩是什麼了,如此尚好,呵,她恰巧可以親自再教她一遍。
“小姐可是要去找水月?”
水袖將手裡茶壺放下,垂著手站在一邊歪著腦袋看向顧畫蕊。
“嗯……不。”
顧畫蕊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