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了你的時間,我們是不是真人已經不重要了,故人已逝,請你不要再念著他們了,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應該總是活在過去中……那麼,告辭了。”說完,鳴人便真的離開了。
水門的手在觸碰到鳴人的手的一瞬間縮了回去。
鳴人的手,很冰。
水門感到頭比剛才還要痛了。
綱手在鳴人離開後卻是不說話了。靜音眨眨眼,緘默著,這種情況,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綱手因為一些事情,已經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即便是曾經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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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奔跑著,不顧一切的奔跑著,冰冷徹骨的風像刀子一般劃過他的心。
跑著跑著,直到跑進森林的深處,鳴人才驀地停止奔跑,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雙眼失焦。
“我還以為是迷路的兔子誤跑進了蛇窟,沒想到跑進來的竟然是隻狐貍。”
邪魅沙啞的聲音在鳴人身後響起,鳴人木然的回頭,然後瞳孔微微收縮,想要從地上站起卻發現雙腿早已無力,似乎還在微微打顫,鳴人明白過來了,是剛才的奔跑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
大蛇丸身邊的兜鏡光一閃,“大蛇丸大人,要處理掉嗎?”
“這件事情不準你動手。”大蛇丸眼角一斜,兜便默默地隱退到黑暗中。
大蛇丸緩緩地踱到鳴人身邊,蛇一樣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鳴人,“我的手臂廢了,難道連你的雙腿也廢了麼?”
鳴人咬緊下嘴唇,說實話,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大蛇丸,因為他並不想在曾經對他很好的人面前出醜。
鳴人憤憤的盯著大蛇丸看了一會兒,懊惱的發現,對方似乎還很悠閑地和他對視,於是立刻蔫了下去。
“大蛇丸叔叔會在這裡是因為綱手姐姐的原因吧。”鳴人淡淡的說道,用餘光悄悄地觀察大蛇丸的表情。
大蛇丸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微微上升,“真是聰明的孩子,水門不在嗎?”
鳴人並沒有理會大蛇丸的問題,徑自說道,“雖然我也很想大蛇丸叔叔的手臂快些好起來,不過抱歉,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畢竟,你可是殺了好色仙人最尊敬的老師啊,想讓好色仙人永遠記住你非要用這樣的方式麼?或許他會怨恨你。”
大蛇丸的眼睛有一絲亮光微洩,嗓音變得更加陰沉,“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他要怨恨就怨恨吧。本來,忍者的世界就是由仇恨支撐的,過去的我太天真了,沒能看清腳底的路,而自來也,直到現在也還是那樣天真而愚蠢。”大蛇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鳴人頹然的低下頭,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世界背後的陰冷與黑暗,正是這些冰冷與黑暗才組成了今天的忍者世界。
鳴人發現,他越是深入瞭解便越是陷得深,當初那份純粹熱愛著這個世界的心情,似乎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原來啊,他們都不能回歸最初的樣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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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天空漸漸飄起了雨絲,黑底紅雲的袍子在雨夜中顯得更加詭異而深沉。
“鼬桑,我們就這麼離開麼?難得這麼接近人柱力啊,”鬼鮫把鮫肌扛到肩上,語氣微揚,“而且,還在天氣這麼好的時候。”
鼬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這種天氣恐怕也只有你這種水屬性的忍者才會覺得好吧。”
“哦,我忘了,鼬桑你是火屬性的啊。”鬼鮫拍了拍腦袋,一臉頓悟,恍然間,一抹金色的影子躍進眼底。
鬼鮫眨眨眼,指著不遠處的人,說:“鼬桑,我沒看花眼吧,那個,好像是九尾的人柱力吧……”
鼬順著鬼鮫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抹即使在雨夜中也閃亮著金色人影深深刺進他的眼底。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煙雨朦朧,阻隔了人們的視線。
鼬嘴唇微啟,“真的是他麼……”
“鼬桑你說什麼?雨聲太大我聽不清。”
“不,沒什麼,我們走吧。”
“哦,好……不對吧,人柱力就在眼前啊,鼬桑你不動手的話,我就只好親自出手了,”鬼鮫略顯興奮的說道,抬腳便要去找鳴人,卻發現,先前鳴人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鬼鮫不由扶額,“那個小鬼……下次一定要跟他好好算賬。”
“鯊魚大叔,什麼算賬啊?”
鬼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連連後退,看清來人正是鳴人後,臉上出現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小鬼,這可是你親自送上門的,還好那兩人不在……”
“鯊魚大叔你笑得好醜,就像要拐賣兒童的誘拐犯。”鳴人睜著大大的眼睛,非常純良的說道。
“我才不是什麼鯊魚大叔!還有,誘拐犯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