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微變紅,如痴如醉碰觸著他的身體。姑且不論他接一來要做什麼,凱伊看上去確是沉迷於三四郎這傷痕累累的身體。
“看到你這樣的表情,這些事情都無所謂了。你想幹什麼?當著這些觀眾,就這樣連下面也幫我照顧到啊?”
三四郎認真地看著凱伊。
實際上,就算在這種狀況下,習慣了凱伊愛撫的三四郎的身體還是起了微妙的變化。沸騰的血液使得全身的傷口陣陣疼痛。
在下一個瞬間,突然襲來的疼痛讓三四郎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凱伊咬了他的耳朵。
“疼死我了!你幹嘛啊?”
凱伊絲毫沒有介意瞪著自己的三四郎,他仔細地看著三四郎的耳朵,用手指輕輕地碰觸著。
“你還真咬下去了啊。”
“對現在的你來說,多一道傷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麼。”
按住那想要躲避的頭顱,凱伊將濕潤的嘴唇湊上前去,輕輕地把他的耳朵含在了嘴裡。
三四郎緊鎖眉頭,咬緊牙關,似乎是竭力忍耐著疼痛。
“三四郎,告訴我密碼。”
話語伴著熱情的呼吸,傳入三四郎滲著血的耳朵。
“就憑這種程度的色誘,我還不會說呢。”
一聽三四郎的回答,凱伊唐突地停止了身體的接觸。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要是願意說出密碼的話我就考慮你剛才的提議。”凱伊在一瞬間收起了嫵媚,用冷冷的聲音說道。
他理了理亂發,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戴上護目鏡,背對三四郎轉過身去。毫不猶豫地走向沉默地在旁觀看的薩沙他們。
“事情辦完了,我要同艦橋了。”
說著,他便看也不看三四郎地走了出去。
“跟上去。我有事要問這個男人。”
薩沙對站在一旁看得張大了嘴的看守下了指示後,便轉身朝三四郎走去。
凱伊和看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心情如何?”
三四郎看著慢慢走來的薩沙:“什麼如何,就是在嗓子幹得快燒起來的時候拿到了一杯水,然後一口氣喝下去的感覺啦。”他不服地撅著嘴說。
薩沙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他搖了搖頭,好像在說我不是問這個,焦躁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的buddy背叛了你哦。”
也許這樣還來得更好些呢。
凱伊現在要做的事情,怎麼想都不會是安全的。他本來就是個有著危險的精神的人,三四郎一想到他會用什麼辦法救出自己,就忍不住想嘆息。
三四郎比任何人都承認凱伊的優秀頭腦和判斷力,同時他也很清楚,凱伊對自己的生命幾乎沒什麼執著。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薩沙當然不知道三四郎在想些什麼。三四郎覺察到他話語中的焦躁,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到底想問什麼呢?
“你是那個文官的buddy不是嗎?然而他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卻一點都不關心。不僅如此,他還和船長打成一片。所謂月人,只要中意的男人在身邊,不管是誰都無所謂嗎?不管他作為文官是如何的優秀,說到底還是這個人種啊。”
原來如此,是這回事啊。
三四郎猜到了薩沙態度奇怪的原因,收起了嘴角的苦笑。這位敏銳的少校,叛軍的副首領,在強敵出現的時候也不能保持平靜阿。
在覺得有意思的同時,也在想著這也許可以利用,只要能使他們鐵一般的團結了現裂痕,就算再小,也是對自己有利的。
“……那個家夥呀,是那種‘白天淑女,晚上娼婦’型別的。”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滲著血的嘴唇,對薩沙眨了眨眼睛。雖說他的目的是要觸動薩沙的神經,但他說的也確實不是謊言。
“作為文官來說是了類拔萃的,再加上那臉和身體。可以說沒有男的見到他會沒感覺吧,而實際上,他的敏感度也是超群的。做他的夥伴,無疑能得到最棒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