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地說,那就是一鍋滾燙的開水,鬱星淵一旦落入其中,絕對被燙的連渣都不剩。
許是察覺到了,路易施捨了一個眼神給藺晞言,手指抵著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惡魔已經完全不打算揹著藺晞言了。
被迫吃了一碗名叫狗糧的夜宵,藺晞言小心翼翼地翻過身,繼續努力地睡覺。
果然,第二天,鬱星淵神采奕奕,藺晞言卻精神萎靡。
“你晚上沒睡好?”鬱星淵從路易的手中接過毛巾,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路易代勞。
藺晞言經過昨晚的刺激,已經能熟視無睹地面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了,他淡定地從小夥伴的身後走過,拿著自己的牙刷杯子,一邊回答一邊接水洗漱。
“想到祭祀節快到了,緊張的沒睡好,”他可不會傻傻地說真話。
鬱星淵以為他是緊張跳祭舞的事,安慰說:“鳥類的求偶舞都是本能驅使,你觀察了一天,總不至於一無所獲吧?我可是直接裸考的啊!”
藺晞言嘴裡喊著牙膏的白沫,不想回答。
鳥類的本能和人類並不相通的好伐?!
等他漱口吐了嘴裡的水,才反駁道:“曦鳥喜歡漂亮的,說不定你一露面,根本不用跳,我們就完成任務出副本了。”
“嗯,確實有可能,”路易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鬱星淵不理會這兩人的調侃,徑直出了衛生間。
早上大家都自信滿滿地在旅店用餐的大廳等候,看到鬱星淵他們出來,全都圍了過來。
登時,鬱星淵腦子就有些昏沉,使勁往路易懷裡鑽,想把自己藏起來。
他的那些降低存在感的buff道具在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早就失效了。
路易冷冷地瞥了一眼藺晞言,這家夥這才意識到小星星的社恐又犯了。
慌裡慌張地組織大家先坐下,不要圍著,賀巖這個大老粗也非常有眼力見地推搡著眾人分散開來。
大廳的餐桌很小,坐不下那麼多人,鬱星淵這邊坐的都是熟人,趙誠夫婦、賀巖、車安元,又加了一個羅小霜。
藺晞言被迫當了個領頭的,站在空地上為大家安排後續。
後天就是祭祀節,目前暫定的嘗試跳祭舞的人選是他、鬱星淵、羅小霜,現在找到的和已有的舞衣是三件。
其他人如果要嘗試跳祭舞的話,會像第一個死亡的玩家一樣,被鳥啄死。
玩家都知道那個死者是沒有遵循跳祭舞的條件。
“你怎麼確定目前的條件就是跳祭舞全部的條件呢?”有玩家問。
“對啊!萬一有不清楚的條件沒有滿足,那小霜豈不是有危險?”擔心羅小霜的人是她的朋友。
可這只擔心一個人,不管另外兩個人死活的樣子,惹得有些玩家面色不虞。
藺晞言也不惱,直接拿出了他從醫院偷的特效針劑,解釋道:“只要不是被鳥啄,如果是中毒,這裡有特效藥,打一針就沒事了,絕對不會像那個王哥一樣死亡,何況我親自上場,也沒有使用保命的道具,小星星的人偶殼子已經用掉了,他也沒有保命的道具,一旦出事,我們三個都會出事,條件已經最大限度去找了,而這只是個a級副本,並不是s級別的,沒有那麼多反轉。”
別人也是拿生命做賭,三個人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被藺晞言這麼坦然說開,那個男生也不說話了。
藺晞言繼續說:“讓羅小霜上場也有另一層考慮,我和小星星都是男生,加入一個女生,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歷史上那個祭司就是女的,咱就是說萬一曦鳥根本不看男的呢?對吧?”
“我願意上場,”羅小霜站起來,大聲說道,“有鬱星淵這位大神在,我想勇敢一次,就算是有危險,我也認了,一直以來我在副本中的表現總是普普通通的,每次活著出副本也總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現在手裡有積分了,可長期以來養成的膽小怕事的習慣總是改不了,我也想像那些大神玩家一樣勇敢,能面不改色的面對鬼怪,能從容不迫的應對各種困難,這一次就當是我改變自己的機會,我想抓住這次機會。”
玩家聽了羅小霜的這些話,心中的觸動很大,他們中也都是和羅小霜一樣的普通玩家,所以在看到鬱星淵和他們同一個副本時,心中的雀躍是藏不住的。
有大神玩家在,他們就算是茍著,也能離開副本,因為有了通關副本的先鋒,他們根本不用再去冒險了。
但,一個小女生都能鼓起勇氣上場,他們呢?
他們的勇氣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