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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蜷縮了身子,在安納斯的懷抱裡狠眨熱辣辣的眼睛,回答突然很大聲:“我不哭!我是大人了,我已經長大了,我才不哭!”
安納斯發笑,將他的身子拉開一點,以便自己正視他的臉蛋。
“喲,還真沒哭,小嬌氣突然不嬌氣了,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小嬌妻正式成為過去時了?夫人啊,你可別血腥殘暴化,我可煩那些野蠻系的刁婦了。”
祈月燼用力搖頭,瞪了徹亮的紅眸直視安納斯,落地有聲:“我不會讓安煩的!安若厭煩了我,一定是有人在跟我搶安,一定是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我要打那個人,我殺了他,搶回安,安就不會再煩了!”
安納斯敷衍道:“好好好,隨你殺。老婆貌若神明、英明勇武,我等著在旁邊拍你打人殺人的影片,剪輯過後拿去當紀實版的b級片上映——”
話鋒一轉,他陡然正色:“祈月燼,我要去殺掉祈月燭,你同不同意?”
祈月燼連出的氣都沒了。但他猛然扯住安納斯的袖子,說出的話卻是:“不行!安,‘它’太危險了!安會被傷到,安會疼,會流血的!我要替安殺了‘它’,‘它’壞,讓安哭、疼,跟我搶安,所以我去殺‘它’!”
聽聞祈月燼甚至不用“娘親”的尊稱,是徹底打心眼裡、與祈月燭恩斷義絕了,安納斯既痛快又惘然,微笑因此帶了些遲滯:“你真的這麼想?他可是……生你的母親……”
祈月燼回答時,眸光完全冷了,好似突然就有了歷經千年才鍛造出的無情決絕:“我的娘親是人,‘它’,早就不是人了。靈xue告訴我,我是祈月,我有斬殺‘非人’的資格,所以我要殺了‘它’,殺了讓安難過的‘它’!”
“……”安納斯未做評判,僅是摸了摸祈月燼唇角緊繃的臉頰。
看著他的赤發在暗色裡彷彿也能溢彩流光,安納斯撩起一束,任由它帶出赤綢般的倩影,水瀑般濺落——驀的,就在那赤發墜下的絲縷間隙裡,想通了前因後果。
前因既已不可更改,後果,則要小心安排些事,才能達成了。
於是安納斯將祈月燼摟入懷中,鼻尖對鼻尖,親暱道:“永遠不忘記我,你能不能做到?”
他懷裡的祈月燼反用手臂禁錮住他的胸膛,驚天落石般答:“能!”
安納斯:“再叫叫我的名字?”
祈月燼絲毫不敢任作他想,只泯滅了自身憂慮般一問一答:“安!”
安納斯:“是哪個字,你寫給我看……等等,我來寫給你看,我教你。”
手指,泥地,橫豎撇捺點,安納斯持著祈月燼的手,就著他的食指,在血榕樹下、泥地上,寫出了一個大大的“安”字。
“你瞧,”他在祈月燼的耳畔吐出微涼的呼吸,聲音是罕可聞得的十足溫柔,“安,‘宀’字頭,‘女’字底,合起來就指房子裡有了女人,所以男人不打算走了,就要在這裡紮根居住了。”
“‘宀’又叫做‘寶蓋頭’、‘寶頭兒’,我可稀罕你了,你就是我的寶,你長大了,能做個用頭和肩膀頂起藍天的人物了,所以‘宀’,指你。”
“‘女’嘛,也指你。誰叫你看上去女裡女氣的,是不是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安夫人?”
祈月燼臉紅了。但他支支吾吾,自覺說不過彎了眼笑的安納斯,只好閉了嘴、幹臉紅。
“寶蓋頭是你,‘女’字底也是你,你既是我的家,又是我的夫人,所以我要在你這裡紮根定居了,祈月燼。”
貼近他的唇瓣,安納斯最後說:“記住我,燼。有了你,我才能存在,只要你不忘記我,我永遠紮根在你身上,永遠在你身邊守著,絕不離開。”
他含住祈月燼的唇瓣,深深親吻。
身大心小的男孩也閉了眼睛、關了淚水,回應他的親吻。
紅衣鋪散,安納斯彷彿卸下了架構起他的一撇一捺,撫摸著他身體的每一寸,便是琢磨著自身的存在,到最後再也忍不住了嘆息,進入了他的身體,激起他細弱的聲音,赤光蕩漾於彼此的發梢,倒映在血榕粗勁枝幹上的模糊身影便也隨之晃動起落,見證著一場靈肉契合的交.好.歡.合。
俯視著夫人情動的臉,安納斯在汗水簌簌間,想著那一字安,終究明白了每個男人都逃不過的命:
家,與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