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燭咬著他的耳廓,夢語般輕聲問:“不怕我殺了他?”
安納斯卻一直身處現實,所以想好了最壞打算:“只要祈月燼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一概認為是你動的手。現在你拿走了我的武器,我打不過你,你又有家族做靠山,我更沒法殺死你,為祈月燼報仇了——”
祈月燭笑了,因為這是事實。但安納斯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笑容凝滯了,好似彩色相片裡飛落的花瓣,因為相機沒捕捉好動態的瞬間而只留下一抹模糊的黑,與背景的白。
安納斯說:“只要我一感覺到祈月燼出了事,我就自殺。我才懶得管祈月燼是大傷還是小傷,救得回來還是救不會來,我想死,誰都攔不了。我死在祈月燼後頭,當然好,我靈魂脫殼了就去找他;我死在他前頭,也不錯,正好為他開一條地府的路,讓他有條好路走,下輩子投個好胎,不在你這樣的……爹手下受罪了。”
“如果你以為你把我綁起來,打斷我的手腳,給我嘴巴裡塞布條,我就死不了,那你就錯了。就算我成了人彘,只要我想死,我總有辦法。不信,你現在就對我這麼做,再去對祈月燼動手去?”
安納斯“嘿嘿嘿”的笑了,五分痞氣,五分豪氣:“你不就是想讓我成為第二個‘司君安’麼,從司君安死到我出現,你那麼想你老公,還是沒找到替身,看來就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了。我好不容易出現,可我又死了,看你找誰去?”
最後一聲嘆息:“我的命只和祈月燼有關,與你,與我,都無關。”
——所以,隨便你怎樣吧!
安納斯閉上了眼睛,權把祈月燭當成了個死物,一個可供他安穩躺臥的死物。
在他身後,祈月燭將他的腰骨抓捏出“咔吱”的微響,本人卻大氣不出,好似沒了呼吸。
在各種情緒沖撞間,他又理了一遍安納斯的邏輯:你殺了祈月燼,我就去死,看你沒了最像司君安的我,你怎麼辦。
祈月燭琢磨著他的思路,像在摩挲著他的根根短發,好似一捋一捋發的順下去,青白的頭皮便也顯出來了:“原來如此,安與燼兒的命綁在一起……”他眼瞅安納斯白發的鬢角,心生殘雪之感,便真抬起了手,將五指插入他的頭發,好似在雪地裡探尋其下冬眠的小生物,“即是說,燼兒無恙,你也不得自毀……好,真好。”
幾乎將安納斯的大半個頭顱都掌控在掌下,祈月燭有了一種君臨安納斯的虛榮感,只聽得他含著笑道:“如此這般,我不會再動燼兒一根汗毛。但作為交換,安就代替燼兒,被我好生疼愛,如何?”
“什——”安納斯警惕心大起,“這算什麼交換?老子不幹!”
祈月燭的手指摸上了安納斯的嘴唇,他用手指劃過安納斯緊緊閉合的唇縫,玩弄他鼻之下、唇之上的小小凹陷,並藉此意.淫他那敏.感火致的後.庭。
“這交換,還是由你親自提出的呢……我放過燼兒,你好好的活,作為司君安而活,那麼,你便是我的了,自然得由我好生疼愛。”
“你!你胡說什麼!”安納斯掙紮,但他的掙動被全盤壓制,甚至於他的雙腿,都因被祈月燭的一腿卡入胯.下而毫無戰力。他想去咬祈月燭撫摸他下頜的手,可祈月燭的輕笑一句,讓他怒火滔天,也不得不停下了動作:“安不是說,自己的命只與燼兒有關麼。我沒對燼兒做手腳,安怎可仍有不滿?還是說——剛才的話算不得數,安貪生而怕死,沒了燼兒,也成?”
安納斯簡直想扇自己巴掌。雖說保住了祈月燼,可把自己給套了進去,又該——!
“你真不會害祈月燼了?”安納斯喘著粗氣,躲避著他舔.弄脖頸的舌頭,艱難問道,“只要祈月燼受了丁點傷,就是你的錯,你願意擔?!”
“自然,”祈月燭一手壓制安納斯阻礙他的兩隻手,一手扯開他的腰帶,撥拉開所有緊合的衣縫,迫不及待的鑽入手指,“燼兒如何能受傷?你也不想想,他是誰的兒子。”
【操!他那樣還叫沒受傷?!全怪他是你兒子!】既憤怒,且恐慌,安納斯看著他的手拱動在自己散亂的衣衫下,有了種身體被惡蛟盤踞,肚子即將被破開錯覺,嚇得他叫出了聲:“你非得這樣嗎!司君安死了,你就對我這樣——別摸了!你換一個、換一個——嗚啊!別……”
祈月燭的手不知發了什麼瘋,一握住安納斯胯.間虛軟的家夥什就極快擼.動,好似希望它能超越了生理極限般、以最快的速度硬起來。
可安納斯苦不堪言,為不得不以色相保護夫人而倍感恥辱。他心裡難受,胯.間的家夥什便也不爭氣,祈月燭揉弄捏玩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