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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輕巧的一根手指按了按懷中人肚腹上的xue位,就讓他放下了腳,只顧得上噴吐沉重的鼻息,冷汗冒了一頭。
終於將安納斯馴服了,祈月燭便也不再考慮他的順從能持續多長時間。他將懷中人的腰一勾,讓他陷入自己的胸膛,自己則更加舒適的靠上躺椅,隔著外衣撫摸他的肚子,好似在愛撫貓咪的皮毛。
因為他的身量高,雖面容妖嬈,本質上仍是男性體格,他的強勢與健康更顯出了安納斯的虛弱與奇瘦,安納斯被迫緊閉了雙眼、躺在他身上、任由他撫摸脆弱的腹部,心覺屈辱無比,卻無法改變他像只軟腳貓般被人玩弄的事實。
在心裡將祈月燭千刀萬剮了一億遍,安納斯努力調整內息、積蓄魔力,想著到時怎樣用後腦勺砸爛他的臉——
卻聽得後方傳來一陣清幽的嘆,像極了他在上個世界裡,無數次忽略而鄙夷,卻最終接受而深愛的那個人的嘆息:
“我愛你。”
祈月燭將頭顱埋進安納斯的頸窩,孩子氣的磨蹭又磨蹭,在這窸窣的碎響散亂間,安納斯一陣恍惚,心裡只想著一個問題:
——誰才是祈月燼?
蛇與井繩
——誰才是祈月燼?
這個問題,是安納斯問給自己聽的。他的眼前,好像漂浮著一個上位者的自己,那是個絕對冷靜而客觀的非人存在,是負責翻頁和朗誦的盡職書童,他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恭順的接受命運給予的劇本,將頁面上不斷浮現的文字念出來罷了。
可他畢竟還擁有往前翻頁的權利,還擁有回顧以往章節的權利,所以他在重溫了下位的“安納斯”的經歷後,順理成章的得出了結論——這也是命運認定他會得出的結論:
——誰才是祈月燼?
被身後人緊緊摟抱,陷入他的胸膛,看不見的溫熱氣息像是輕薄的紅綃,覆於他身,一層裹一層,便也悶出了他一頭的熱汗。在身後人打了圈兒的手掌撫摸下,肚腹內的惡蛟好似接收到了暗號而乖乖臣服,疼痛潮水般緩緩而下,沙灘上橫亙著一刀濕,像是被月光斬了一次,砂上清潤的色澤便是刀光的殘影:美,只有出現在痛之後,才能成為極致。
安納斯被仇人如此禁錮,和他密合般緊貼,又問了自己那麼一個問題,讓他産生了“我背叛了祈月燼”的負罪感。
他越在沉默中思索,越覺得膽寒,他現在才明白何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是真的再也無法承擔“認錯人”的罪了!
祈月燼就是祈月燼,他再怎麼柔弱稚嫩、靠不上譜,他還是祈月燼。就算他的英武狠辣全轉移到了祈月燭身上,祈月燭也不是祈月燼!那種深埋心底的,對被祈月燼壓制而感到隱秘快.感的記憶,只是因為和祈月燼在一起,強迫與虐.待才能成為情.趣;若物件不是祈月燼,彼此的心中未存那份體貼的情意,強迫與虐待就只是可恥的暴力罷了。
安納斯承認,他會被強者吸引,更會被擁有祈月燼式強大的強者吸引。但祈月燼已經在他身邊了,就算他不再強大,只能蜷縮在陰暗處抽泣,他也不嫌不棄,立誓會成為夫人那般強大的人,伸展開他的羽翼,將小小的他護在臂膀下,用背脊骨撐起坍塌的世界,容他在他胸膛下的那方小天地裡盡情歡笑——
“我不愛你。我這輩子,全交待在祈月燼手上了。”
安納斯的前一句話正式而官方,後一句話卻採用了俚語,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可他就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一刀斬了和祈月燭的關系,並用市井話表達出他和祈月燼柴米油鹽、相依為命的關系——果然,領悟後的祈月燭收緊了箍住他腹部的手,登時,安納斯覺得胸腔裡生出了憋氣感,有種惡蛟抬頭般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