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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燭就是你和小燼面對的最終大boss~喲!”
“話說到這裡,其實啦,我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絕對不是故意瞞著你喲!”
“嘰嘻嘻嘻,你救起小燼的時候,不是叫我幫忙救治他嘛,但我派去的那兩個惡魔醫生跟junk一個水平,同樣將小燼的靈魂困在那具新換的身體裡啦。”
“嗚嗚嗚~是不是很生氣?但你又沒提前跟我說,讓我派多好的醫生去治療,讓我怎麼安排嘛,真是的!”
安娜莉卡特婭刻意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但下一秒,她又人格切換般表情冷淡至厲酷,薄涼道,“你明明可以向我求助,讓我幫忙延長祈月燼的生命,可是,你沒有。”
“你不想向我求助,就算事關他的生命,你也因為你那無聊的自尊心而不願向我低頭,你才是害死他的元兇。”
“好吧好吧,”她眼皮一翻,裝模作樣的長吐一口氣,好像批評完學生後、仍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的老師,“就算你向我求助,我好心腸的允許你開外掛悔棋,可我這邊,還有白皇後祈月燭等著呢!”
“說到祈月燭,哎呀哎呀,也算是遇人不淑吧!過程長得很,所以我只說結果,那~就~是,她要幹掉搶走她東西的祈月燼,她寧願跟祈月燼一起死,也不想讓他跟你活得逍逍遙遙。”
“嗨,其實祈月燭可厲害啦,你和祈月燼歷經千年,才能勉強達到她的水平喲。如果你爭氣點,說不定能和祈月燼聯手,各扇祈月燭一巴掌呢,嘰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不過希望渺茫呀~第一,向前穿越的你一定要經歷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憑借歲月的積澱囤積到足夠的魔力,跟她同水平p.k,但只穿越了三年的你太嫩,所以打不過她。第二,等待了你千年,時間向後流逝的祈月燼本該能與祈月燭抗爭,但他的身體不行,根本扛不住持久戰,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打不過她。”
“你們兩個,一個沒魔力的軟體,一個沒身體的硬體,總之就是一敗塗地的相啊,哎唉唉~”
安娜莉卡特婭演戲般哀嘆著,突然起身,拾起了那枚擺在安納斯面前的赤紅色皇後棋子,下一秒,她竟怪笑著、將棋子丟進了紅茶水裡,只聽見“咕咚”一聲,棋子便沉於杯底,只有靜默的氣泡悄悄浮起。
白魔女斜眼,與安納斯視線平齊,邊沖他輕蔑的笑,邊吐出惡毒的話語:“雖然你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祈月燼還是想救你。祈月燭威脅他,要麼選殺了你,要麼選自殺,他想都沒想,果真去自殺了。哼,你沒用,他則是傻,廢物和傻子湊在一起,有什麼未來可言。”
她又俯眼去看那沉眠於紅茶水底的赤色皇後棋子,眼瞳異色渲然間,無悲無喜。
她凝視著倒映出她女孩兒輪廓的茶水液麵,好像液麵下的皇後棋子在安靜仰視她、與她深情脈脈的對視。
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命運的捉弄總是如此可笑,一直追趕著始終站在咫尺可見、卻遙不可及的另一端他,卻一直、一直、一直無法追上。
安納斯塔西亞依舊敢抹去淚水後拍胸豪言:我絕不、絕不、決不放棄!
安娜莉卡特婭卻只能沉默不言而內心獰笑:你絕對、絕對、絕對失敗。
可就算告訴了他“死局”的終末,他也不會輕加信賴而輕言放棄吧。
他就是安娜莉卡特婭,安娜莉卡特婭即是他。
他絕望了,便會魂格靈魄升華為無所不能卻百無聊賴的魔女;他不放棄,想要避免與他分離的宿命,便會永世掙紮,可最後還是隻能像莎樂美一般,藉助親手殺死愛人而不讓他離去、永遠佔有他。
安娜莉卡特婭吐出一口悠長幽然的氣,接著心定氣閑的,從手掌中旋出一部拴著大頭貓掛件的黑色手機,將它擺在棋盤正中,面對著那枚赤紅色的國王棋子和那位閉目默然的安納斯塔西亞。
她早已為安納斯設定好了下一次要穿越去的時間與地點。她就是曾經的安納斯,所以她很明白,安納斯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這沒了祈月燼的世界,他瘋了般狂了般痴傻了般,只想找到祈月燼,向他贖罪,再愛他一次。
安娜莉卡特婭跳下座椅,走向安納斯,最後到達他身後,傾身摟住了他的脖頸,臉頰緊貼他的頭顱。
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角微笑,卻絕非同情他,只是想給他些勇氣,讓他繼續對弈,好排遣自己永無休止的無聊。
說老實話,根據他的棋路寫下的第一局棋的劇本還算新穎,更何況身處高次元的魔女界、素來挑剔讀本的大魔女葛佳絲塔芙都點了個“贊”,所以關於他的連載仍要繼續,對他的折磨仍要繼續。
呵……就算他曾是過去的自己,又如何呢。反正已經晉升為魔女,玩弄玩弄身為人類的、過去的自己,既不犯法又不遭罪,還能排遣無聊,給自己贏得個“好作家”/“好棋手”的名聲,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