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嚇傻了。就像另一個露露。他和露露都有著白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珠,純潔得就像藍天下的小雪人,可他們痴傻了……
我又笑又哭,他們以為我是爽的,其實我是在痛,我好痛!神啊,我要死了,我想去死……
我的神靈,你放過我兒子吧!我願意用今後再也見不到他作為贖罪!
我求您了,我的神!您庇佑我最後一次,別讓他們走進小安,“他是普通孩子啊!”我跪在地上,抱住其中一人的大腿哀求,可是另一個人,依舊走向了我的小天使——
“安——!”我的神啊,如果我現在死了——
“安納斯塔西亞!”一個高大的身影踹門而入,那是俄國老頭彼得洛維奇。
他給了試圖觸控小安的男人一拳,力氣大得掀飛了他。
老頭抱起小安,飛快的逃跑了。
我軟下身子。
……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我的神終於庇佑我了。
但同時,我失去了我的小天使。
那天,我被憤怒的客人施加了性事上的殘酷刑罰。
我臥床一個月。
臥床期間,我一清醒就請人將我的工錢送往醫院。
但我忘了,神靈是不可違背的。
在我昏迷的三天裡,一切都改變了:
老頭帶走了我所有的親人。
他在小安曾經輔導我外語的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只寫著對我的感謝,以及:
再見。
我很明白,我在小安心中留下了沉重的陰影,恐怕他以後,會對性事觸碰極為恐懼憎惡,會對口交肛交極其惡心犯嘔,會對像我這樣的男妓鄙視輕蔑一生……
老頭帶他離開我,其實是件好事。
老頭很久以前混過黑道,知道一點洗腦的小把戲,他會趁著小安記憶混亂時對他進行心理暗示,抹消掉我的存在。
這樣多好……我的小天使,還是幹淨的……他永遠那麼純潔,不像我,這麼髒。
其實我沒資格做他的爸爸。我一廂情願,我無臉無皮,我痴心妄想。
我更沒有資格唱出《鶴之泣》,我不配對他說“愛”,因為我不是白鶴,我渾身惡臭,我只能發出地底惡魔的詛咒聲音。
我徹底沒了指望。
混混沌沌的活著。
隨便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