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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連曦正在蘇辰安的京郊別院,每日粘蟬釣魚,興起時和蘇辰安一道在荷塘裡泛舟,暑熱雖難耐,心裡卻無限甜意。
過了午時,他們二人歇在碧波亭裡。蘇辰安畫蓮,連曦則忙不疊地啃著冰鎮西瓜。待啃完了西瓜,連曦湊到蘇辰安身前,歪著腦袋看他用筆:“畫的真好。”
蘇辰安回頭看看他,笑了笑:“此蓮名曦,實應憐惜。”
連曦愣了愣,隨後閃爍道:“花還有名字啊?對了,哥哥去翰林院也有幾天了,不知道在那兒缺些什麼。我想回去給他整理些衣物送過去。”
蘇辰安聞言一緊,淡淡道:“既是謝太傅尋他做事,自然安排妥帖了。你哥哥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你一個小孩操心嗎?”
“喂,我已經十六了,不是小孩了!”
看著連曦氣鼓鼓的樣子,蘇辰安哈哈大笑:“這哪裡不是小孩子?”
“你自己還沒行冠禮,連個字都沒有呢,不是和我一樣?”連曦乜了他一眼。
蘇辰安啞然失笑:“對對對,我不過虛長你幾歲而已,不多不少,千八百天而已。”
被蘇辰安這一打岔,連曦倒也忘了要回家一事。看著他倚在柱子上,悠遊地剝著葡萄吃,蘇辰安神情晦暗。
連瑄之事,藉著英王的東風已經傳得滿城皆知。鑒於謝太傅在天下士人心中的地位,這一樁醜事更如疾風一般宣揚了出去。眼看便要州府盡知。
連瑄想是知道此事的後果,才將弟弟打發到他身邊。蘇辰安時常詫異,連曦這般單純澄澈之人,怎麼會有個機關算盡的哥哥?想到他居然背叛恩師,投效英王,蘇辰安心中冷笑。
無論是太子還是英王,都是他嫡親的舅舅,母親生前與他們都關系甚好。只是儲位之爭,事關國本,動輒生死,蘇辰安卻不願在裡面多做糾纏。建興帝疼愛他,他也同樣瞭解這位老皇。太子監國,一方面確是老皇對他的試練,另一方面,卻真真可見老皇對他的倚重。英王在這個時候暗算謝太傅,太子身為監國,整治恩師既失膀臂又失人心,不整治又顯得徇私難堪大任。看著是天衣無縫萬無一失,可是卻恰恰漏算了一樣——最上位者還是建興帝。此事他出面,卻是傷不到太子分毫。而建興帝也確實出面了,可見他老人家心中對太子甚為維護。
蘇辰安嘆息一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世間,無論王孫公子販夫走卒,無不為利慾奔忙,疲累不堪。
想到這兒,蘇辰安突然問道:“連曦,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連曦正閉眼假寐,被他一問連忙起身看他。身後是碧波清荷,映得眼前這人越加豐神俊朗,他眉目含笑,令人心中難抑神往。
連曦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沒什麼想要的。”
蘇辰安走到他身旁坐下,笑著問道:“怎麼會沒有呢?”
“確實沒有,要說起來的話,我希望哥哥今年秋試能高中,然後我就可以回家陪我爹孃。”
“那你自己呢?”蘇辰安繼續問道。
連曦怔怔地盯著他,突然撇開眼去:“確實沒有。”
正在這時,蘇全跑來,見到二人的情形並未有異,附耳與蘇辰安悄悄說了些話。
蘇辰安眉頭微皺,隨後揮退了他,來到桌案前繼續畫畫。
過了半晌,他狀似無意地說道:“你們在京中也呆了一年,你哥哥除了謝太傅外,還與什麼人來往麼?”
連曦思索了一陣,說道:“好像沒有了。家中沒什麼客人來,我哥哥平素也就是去戶部或者去太傅府上。”
他看著蘇辰安運筆突然多了些勁力,不知是出了何事,心中游移不定。
半晌,他突然醒轉過來,失聲道:“是不是我哥哥出事了?”
蘇辰安還未及回答,蘇全又跑了過來,一邊打量連曦一邊說道:“夫人來了,指明要見連小哥。”
這一下不啻驚天霹靂,連曦不由得焦躁起來。
“夫人要見我作甚?”
蘇辰安面色冷凝,對他說道:“你先在這兒等著,待會兒我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