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陳這些年在總部幹得很好,很受領導賞識,前途一片大好。
何子然混到今年搞了個貿易公司,仍是各地奔波,但已經撕掉了身上那沒出息的標簽。
丹穗今年被團裡挑選去參加春節晚會,會在春晚的舞臺上表演一支原創獨舞。
何子言進了國家研究院,豆豆留在京都當了老師。
剩下的丹彤、小麥還在上學,米米和興禹在部隊裡提了幹。
桌子上的酒菜吃到一半,大家也把各自的情況聊得差不多了。
目光瞥到丹穗臉上,珍珍忽又想起一件事來,到現在一直沒提差點都忘了。
她看著丹穗問:“你之前寫信回來,說要帶物件回來,我沒記錯吧?”
提到這話,飯桌上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丹穗。
丹穗捏著筷子驀地一愣,目光悄悄掃視桌子上的所有人,最後和程陳對視一眼,然後又連忙收回來。
她清清嗓子,微微笑一下道:“是……是啊。”
她年齡也不小了,早到可以結婚的年紀了,談物件是很正常的事。
這麼多孩子,就她一個人正經處物件且要帶回來的,大家還挺期待的呢。
李爽身為幹媽,不比珍珍的關心少。
她又看著丹穗問:“怎麼沒帶回來呀?”
丹穗又笑一下,看著李爽說:“嗯……其實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在哪呢?
大家目光裡又都露出了疑惑。
最是不怕目光注視的丹穗,這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又笑笑,出聲說:“要不……吃完飯再說吧……”
侍淮銘道:“趁現在還沒吃完飯,把他叫過來好了,我們都見見。”
何碩也接著話說:“是啊,讓我們都見見。”
丹穗還沒說話,陳嫂子忽又笑著出聲:“穗穗就你這條件,一般的男孩子那可不行啊,你看你又是親爸親媽,又是幹爸幹媽,要過好幾關咧。”
聽陳嫂子這麼說,阿雯也笑著說:“確實壓力挺大。”
這要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估計門都不敢進。
是啊,感覺壓力還挺大的。
丹穗低著頭默聲片刻,然後掀起目光又往旁邊掃一眼。
程陳這便沒再默聲坐著了,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叔、嬸,是我。”
這話一出,包廂裡瞬間一片寂靜。
尤其是剛說完話的陳嫂子,臉上表情更是五彩紛呈。
小片刻以後,包廂裡炸出來齊而響的一聲:“什麼?!”
房間裡,淡淡的光線中,珍珍靠在床頭出神。
她現在腦子裡已經不想下午演出的事了,片刻後看向侍淮銘問了句:“程陳比咱穗穗大多少歲啊,六歲還是七歲?”
侍淮銘說:“反正不是六歲就是七歲。”
珍珍片刻又說:“這是不是大得也有點太多了呀?”
侍淮銘哼一聲道:“這小子,當初咱們從軍校剛搬過來,他偷偷把穗穗帶出去,害我們找了半天擔心了半天,現在又偷偷來這出,我看他就是個人販子!”
珍珍忍不住笑出來,“那你這是不同意啊?”
侍淮銘靠到床上,“我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這年頭婚姻自由,隨他們自己。”
珍珍知道,他吃過婚姻不自由的苦,所以肯定不會管孩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