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房間裡就充滿了煙霧,珍珍和侍淮銘被嗆得時不時咳上兩聲。
處理完了書,兩個人又開始處理收拾出來的一些衣服和鞋子。
侍淮銘平時穿便裝的時候很少,即便不在單位,大部分時間也都是穿軍裝,所以他是沒什麼衣服需要處理的。需要處理的是珍珍的衣服。
珍珍拎起旗袍屏住呼吸又看一會。
她從櫃子裡總共收拾出來兩件旗袍,一件是當初她和侍淮銘還未交心的時候,李爽拿自己的旗袍按她的尺寸改出來的,一件是她生完丹穗,侍淮霞偷穿她的衣服給撐破了,侍淮銘為了哄她開心,特意買的絲綢給她做的。
看一會,珍珍鬆口氣說:“算了,反正平時也不穿。”
說完她便把旗袍扔進了盆裡,看著漂亮的布料在火苗中一點點化成灰燼。
處理完所有的東西,珍珍到窗邊拉開窗簾開啟窗戶,讓嗆人的煙氣散出去。
她和侍淮銘咳上兩聲,把已經冷卻下來的搪瓷盆端出去。
端到院子裡,侍淮銘拿鐵鍁在菜園子裡挖坑。
看侍淮銘挖坑泥,丹穗丹彤和興禹跑過來,拿著自己的破小鏟子跟著一起挖。
興禹挖得十分賣力,一邊挖一邊問侍淮銘:“爸爸,你挖坑……幹什麼呀?”
侍淮銘挖好了,放下鏟子說:“給地裡埋點肥料進去。”
而埋的當然不是肥料,是需要再不能提的一切。
把搪瓷盆裡的灰全倒進坑裡,再用土填好,便結束了。
丹穗直起腰,手裡捏著小破鏟子,又出聲問:“媽媽,幹爸和幹媽去哪了呀?還有子然哥哥和子言哥哥,他們一天都不在家,門上還貼了紙呢。”
珍珍用輕松的語氣回答珍珍:“幹爸被安排到外地工作去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呢,幹媽帶著子然和子言哥哥搬家了,不住這裡了。”
丹穗又問:“那他們搬去哪裡了?”
珍珍看向她笑一下,“我說了你也不懂呀。”
丹穗不服氣地哼一聲,“誰說的啊?我現在什麼都懂!”
正說著話,鐘敏芬從廚房裡出來了。
她用圍裙擦一把手上的水,出聲道:“都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珍珍和侍淮銘這便帶著孩子們去洗手。
洗完手到餐桌邊坐下來吃飯,珍珍給丹穗丹彤和興禹一人分一根小勺子。
丹穗現在不屑用勺子了,放下來說:“我要用筷子,小屁孩才用勺子吃飯呢。”
丹彤和興禹兩個小屁孩繞不過彎子來,不知道丹穗在說誰,捏著勺子吃自己的。
鐘敏芬捏著筷子吃兩口飯,看向珍珍和侍淮銘問:“都處理好了?”
兩人都沖她點點頭,珍珍道:“處理得很幹淨。”
鐘敏芬嘆口氣,低頭吃飯,沒再說什麼。
丹穗心裡還惦記著李爽。
她吃上幾口飯,又看向珍珍問:“媽媽,你有空能帶我去見見幹媽嗎?”
珍珍還沒說出話,鐘敏芬接著話說:“穗穗,你幹媽他們家搬走了,以後不方便去見,我們出去在外面也少提你幹爸和幹媽,好嗎?”
丹穗撲閃著大眼睛問:“為什麼?”
鐘敏芬又說:“反正你聽奶奶的話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