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和侍淮銘舀水洗完手洗完臉,侍淮鐘陳青梅和侍丹玲侍興國剛好回來。
家裡人全都回來了,自然盛飯拿筷子在桌子邊坐下來吃飯。
侍興國吃一口菜滿足地說:“三叔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他現在在同村年齡差不多的娃娃裡面,那已經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了。哪怕是那些比他大好幾歲的半大孩子,也對他敬讓三分。
侍淮銘還沒開口接上話。
侍丹玲轉頭看他說:“可讓你沾上光逞上威風了。”
侍興國:“你不也一樣?”
侍丹玲確實也一樣。
不僅侍丹玲,侍淮鐘陳青梅現在在村子裡,說話也有分量了。
之前村裡人對他們的敬重多少有點虛,畢竟沒見到侍淮銘,現在那都實打實了。
鐘敏芬最得人敬重,但她不飄。
她跟侍丹玲和侍興國說:“可別打著你們三叔的名頭出去惹事啊。”
侍丹玲連忙辯白,“我可什麼事都沒有惹。”
侍興國應和:“我也沒有。”
侍淮鐘和陳青梅一起笑笑。
她家兩個孩子,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是有點調皮搗蛋的勁,但不會真出去惹什麼麻煩。
兩個小孩子說話鬧一鬧,飯桌上的氣氛也輕松。
陳青梅有幾次想找著珍珍和侍淮銘一起說話,但都忍住了沒有挑話題。
但她沒有全忍住,吃完飯私下裡問鐘敏芬:“娘,珍珍和淮銘現在什麼情況啊?”
鐘敏芬哪裡知道啊,只道:“珍珍也沒跟我說,但我看淮銘表現還行。既然他自己已經知道珍珍的好了,那我也就不操這個心了。”
陳青梅小聲:“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倆之間有點怪怪的?”
之前兩人在一起只是單純的鬧別扭,珍珍不說話不想理侍淮銘,但現在莫名有一種說不清的古怪感,兩個人都有一點怪怪的。
鐘敏芬沒太注意,“那我倒是沒注意,難道又吵架了?”
陳青梅也說不太清楚:“要不要把珍珍叫過來當面問一問?”
鐘敏芬想了一會說:“算了,咱們先別摻和,讓他倆自己折騰。”
看鐘敏芬這麼說,陳青梅也就沒再操心。
被侍淮銘鬧得心緒成團,珍珍昨晚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今早又很早起來去趕集賣豆芽,現在困得眼皮打架,吃完午飯便睡覺去了。
沒有人打擾她,她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很長。
慢慢扇動著睫毛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墜到西半空了。
眼睛微微睜開一點縫,她打眼就看到侍淮銘正靠坐在她的床頭。
他手裡捧著一本書正看得認真,書正是她從薛凡那裡借回來的《苦菜花》。
看到侍淮銘後,珍珍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她假裝自己還沒有醒,輕輕翻個身,背對侍淮銘繼續睡。
侍淮銘也假裝沒看到她醒了,坐在旁邊繼續看書。
聽著他在旁邊翻身的聲音,珍珍躺一會便躺不住了,睜開眼坐起來。
看珍珍坐起來了,侍淮銘合起了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