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想找珍珍說說話,看到珍珍在李爽家,就沒有找了。
看吳大鳳這麼問,珍珍自然就把下午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吳大鳳聽了也覺得新鮮稀奇,看著珍珍說:“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轉起來就能唱歌?”
珍珍點頭,“是啊,很有意思的,要不抽空讓李爽嫂子也放給你聽一聽?”
想到李爽的臉,吳大鳳立馬拒絕道:“我可不聽,聽那東西又不能管飽,有什麼用?今天聽這個明天又玩那個,日子還過不過了?”
看吳大鳳這麼說,珍珍也就沒再多說這個了。
她之前覺得自己和李爽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發現,吳大鳳和李爽才是真正兩個世界的人,她們不理解且不接受對方的生活方式,並且都覺得對方活得不對。
珍珍倒沒覺得誰活得不對。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只要自己覺得好就行了。
而她是覺得自己不好,所以才會想要改變,想要多長見識努力變好。
吳大鳳一直說她要被李爽帶壞了。
但她自己覺得,她的生活不止沒有變壞,還有了很多的新鮮體驗。
和以前的自己比起來,她覺得她在慢慢變豐富,有一種在慢慢變厚實的感覺。
當然這些話她沒有跟吳大鳳說。
她表達不太明白是一方面,吳大鳳不會認同則是另一方面。
在吳大鳳眼裡,這些變化都是不好的變化,是一個女人變壞的表現。
沒再提李爽,珍珍陪著吳大鳳又聊了些家長裡短。
聊到老周帶著四個娃娃回來,珍珍便和吳大鳳打聲招呼回家去了。
到家梳洗完躺下睡覺。
滿足而充實的一天,結束在睡夢中。
次日起來,開始新的一週。
珍珍沒再要侍淮銘提醒,自己主動先說:“我會收心好好學習的。”
侍淮銘沖她點頭,鼓勵了她一句:“加油。”
被侍淮銘嚴格督促了這麼長時間,珍珍在學習上的自控力和專注度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學習的時候認真專注,不會去多想別的事情。
也因為這份認真和專注,她現在已經能識得不少的字了。
大致估測了一下珍珍的識字量,侍淮銘想著也該讓她試著使用了。
於是他想了一會又跟珍珍說:“教你識字是為了用在生活中,閱讀是一方面,寫東西也是一方面。從今天開始,她試著每天寫點東西。”
寫東西嗎?
珍珍看著他問:“寫什麼啊?”
寫文章她肯定是不行的,無障礙閱讀她都還不大行。
侍淮銘當然知道她寫不了什麼,識字量不夠,組詞造句也才學了點皮毛,順暢閱讀都還不行。他說:“就先試著記賬吧,不會的字先用拼音代替,我再教你。”
記賬確實倒是可以的。
珍珍忙沖侍淮銘點頭,“好啊。”
說好這個事,侍淮銘去上課之前,又給珍珍拿了個新的本子。
他把新本子送到珍珍手裡,跟她說:“就記在這個上。”
珍珍喜歡封面嶄新的本子。
她伸手接下來,笑著答應侍淮銘:“好的。”
侍淮銘去上課以後,珍珍在寫字桌邊坐下來,拿起侍淮銘的鋼筆,在新本子的封面上一筆一劃認真寫下自己的名字——林珍珍。
寫完後她自己很滿意,把鋼筆蓋好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