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她現在也不當家,而且侍大富也不是她的親爹,所以她回答說:“現在家裡是娘當家,這事肯定是娘來管。再者,那是三哥哥的親爹,說到底是三哥哥的事,他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怎麼也輪不到我管……”
聽著珍珍這話,大嫂二嫂不知怎麼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大嫂看一會珍珍,換了語氣說:“珍珍,我怎麼感覺,你沒把自己和侍淮銘當成是一家人啊。你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啊。”
珍珍抿抿嘴唇,小聲道:“我跟他結婚大半個月他就走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我不知道夫妻該是怎麼樣的……”
在一起的那大半個月,他們也並不像其他夫妻那般。
聽珍珍這麼說,大嫂二嫂對視一眼。
然後大嫂又放鬆了語氣說:“嗐,淮銘現在不是回來了嘛,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在一起相處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能和他在一起相處嗎?
珍珍總是不敢設想這些事,怕高興過早高興過了頭。
現在順著話題稍微那麼想象一下,心裡就生出了嚮往和期待來,還夾雜著些緊張和甜蜜,心髒“噗通噗通”跳得快。
但不過片刻,她就收住了這樣的心思。
妯娌三人說著這些閑話做好飯。
正月裡清閑,吃完飯珍珍又在孃家多呆了一會,仍是和大嫂二嫂說些家常閑話。
說到太陽偏了西的時候,打住話起身回家。
她一再拒絕說不用,大哥大嫂兩哥二嫂還是把她送到了村頭。
站在村頭看著珍珍踩著淺淺的腳印走遠,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轉身回村裡。
大哥揹著手說:“珍珍要是能拿住侍淮銘,這輩子就能安心享大福了,咱家也能跟著一起沾沾光,以後也就有靠山了。”
大嫂接話道:“我看珍珍呆呆的,教了她那些話,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二哥在旁邊輕嘆一聲,“壞就壞在,沒個孩子。”
二嫂:“誰說不是呢。”
……
珍珍自己倒是沒愁那麼多。
總之不管怎麼樣,她都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她也沒什麼很大的志向,只要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珍珍用圍巾遮住半張臉往家趕,步子邁得不緊不慢,偶爾小跑兩下。
長長的鄉間小道上,有她小小的身影。
趕到家時,太陽剛好落到樹梢頭。
到家進了院子,珍珍抬手拉下圍巾露出整張臉。看到侍淮霞的丈夫在正屋和侍淮鐘說話,她先過去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回到自己房裡,準備摘了圍巾放起來。
但剛到房門口打起門上掛著的畫布簾子,便看到了侍淮霞。
侍淮霞正坐在她的鏡子前,脖子上圍著紅紗巾。
看到珍珍回來,侍淮霞明顯愣了一會,然後卻又平常道:“你回來啦。”
珍珍沒有出聲叫二姐,簡單應聲“嗯”,放下手裡的簾子進屋。
她取下脖子上的圍巾掛到床頭,又轉頭看看侍淮霞。
侍淮霞還在照鏡子,對著鏡子開口說:“紅色就是好看。”
尤其還是紗,霧濛濛透著亮,比起平時她們穿的土布,不知道好看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