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滿滿一桌子的菜擺上桌,有濃鬱醇香的梅菜扣肉,有噴香下飯的辣椒炒肉,還有炒公雞、燒羊肉,點綴著香菜和香蔥的紅燒魚……
光是聞著味,就饞得口水直嚥了。
這一頓飯吃得又飽又滿足。
吃完飯,一家人圍坐著火盆守歲聊天。
聊天的內容都是歡的都是好玩的故事。
侍丹玲和侍興國最喜歡聽故事,眼睛睜得圓溜溜地聽著大人講。
過了除夕是新年,一切都是新的。
正月裡大家都放閑,嗑瓜子吃零嘴兒,走親訪友串門聊天。
珍珍在年初二的時候也回了孃家,還是和往年一樣,自己一個人。
與往年不同的是,她現在回到孃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對她都十分熱情客氣。
和兩個嫂子在灶房裡做飯。
大嫂擇著芹菜問珍珍:“淮銘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呀?”
珍珍搖頭,“沒有說確切的時間。”
大家都知道部隊裡不自由,自然不多說什麼。
二嫂跟著說:“珍珍那你過去找他嘛,這麼多年沒見了,過去看看他,在那裡過上幾天。這樣在家裡等著他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珍珍還是搖頭,微微笑著說:“我怕會打擾到他。”
看珍珍這樣不主動,大嫂和二嫂又一起勸了她一會。
珍珍全都是聽著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大嫂二嫂勸完了,又提起別的話題,“聽說你公公回來了,是嗎?”
既然提起來了,珍珍也就把侍大富那天回來的情形給兩個嫂子講了一下。
兩個嫂子認真聽完珍珍的話。
大嫂說:“你婆婆真是個厲害人。”
二嫂則說侍大富:“你公公真是拉得下這個老臉。”
大嫂把摘了葉子的芹菜放到洗菜盆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淮銘的親爹,當然拉得下這個臉了。淮銘身上流著他的血,再怎麼沒養過,再怎麼不親,也否不掉這層關系。”
二嫂不認同,“他二十多年前就丟了老婆孩子跟小老婆跑了,從小到大一點事都沒有管過,看兒子有出息了,立馬冒出來撿現成的,憑什麼認他當爹?”
大嫂:“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親爹就是親爹,誰也改變不了,不是你認不認的事情。沒有侍大富,就不會有侍淮銘,更不會有當幹部的侍淮銘,你說呢?”
二嫂呸一聲,“我說要是我就不認!”
大嫂:“你這人真不講道理,侍大娘可以不認侍大富這個男人,但侍淮銘必須要認他這個親爹。生了孩子就是恩,走遍全天下,都是這麼個道理。”
二嫂:“誒?到底誰不講道理啊……”
眼看著大嫂和二嫂要因為這件事吵起來,珍珍連忙出聲:“大嫂二嫂,娘已經把他給打走了,他怕娘,應該不會再找上門的,你們別上火別動氣。”
二嫂的情緒被珍珍打斷,也就沒再往下說。
大嫂也識趣地沒再往下提,畢竟不關她們的事,說說閑話就算了,為這事動怒吵起來確實有點滑稽,大過年的可不興在家吵架。
二嫂不再跟大嫂互相抬槓,轉而看向珍珍問:“珍珍,侍淮銘是你男人,這可是你家的事,你不管啊?”
珍珍心想還不一定是她家的事情呢,要是離婚的話,就不是她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