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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扶光還在思索那見鬼的日食是什麼來頭,聽見晏歡這麼說,頓時黑了臉,道:“晏歡,客氣點。”
赤水王頭發炸起,大喊道:“魔頭,受死罷!”
說著,長劍出鞘,便朝晏歡劈頭斬下。
晏歡心不在焉地伸出兩根手指,劍鋒卡進食指與中指的第一指節,便如卡進了堅不可摧的泰山,劍尖紋絲不動,休想往前分毫。
龍神上下打量著年輕的王,十多年如一日,愛侶與這凡人置身在同一時空,朝夕相對,哪怕這是觀世鏡的詭計,晏歡仍舊手癢牙更癢,只想按照前一次的死法,再來一套千刀萬剮的小遊戲。
“地上天國?”晏歡玩味地笑道,“凡人,難道你也想做哲人王麼?”
赤水王面色一變,知曉自己的剖白已經被眼前不祥的男人聽見,他想呼喚侍衛,但不知為何,他就像著了魔一樣,回答了這個男人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你這樣的……不是一路人,立刻離開我的王宮,我的國家!”
“魔鬼的願望,當然只能引來魔鬼本尊。”轉念一想,晏歡松開手指,倒是察覺出了一點趣味。他緩緩踱步,在劉扶光身邊徘徊,“怎麼了,難道你不想終結自己的噩夢,不願實現自己的理想嗎?”
晏歡停下腳步,望著面色發白的赤水王。
鏡子分批次地將他們投入這裡,與赤水王單獨面對面,其中肯定有什麼門道。
“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幫你,想想吧,你的心願,還有你那美妙的世界……”
赤水王忌憚地望著他,徒勞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滾開,魔頭,滾開!”
見他如此模樣,晏歡發出輕柔的長笑,直聽得人毛骨悚然:“當然,我不急,等你想通了,自然會來求我!”
說完,他化作一道黑煙,朦朧散在王宮的金色地板上。
站在暗處,晏歡旁觀著赤水王到處戒備的姿態,只等著他狠狠倒黴。劉扶光嘆道:“你這又是何必。”
聽見愛侶的嘆息,晏歡慢慢地咬緊了牙關,妒忌的毒液,油煎火燎地折騰著他的心。
先前他就在思索,旱神所說的交易,是與誰的交易?他看著劉扶光的眼神,說至善遲來時的語氣,還有要帶劉扶光離開的動作……愛情使人千百倍的敏銳,晏歡嗅出了分外微妙的氣味,因此看待旱神的前世,也是恨不得啖之而後快的態度。
“……你心疼了?”他壓低聲音,將這句紅醋醃了八百年,滿含怨氣的酸話脫口而出。
劉扶光詫異地瞪著他,片刻不語。
問完這句話,晏歡又覺得後悔,接著找補道:“不,我不是這個……”
“你管我心疼誰,總歸不會心疼你。”劉扶光淡淡回道,“怎麼樣,滿意了嗎?”
晏歡低著頭,就像被隔空賞了兩個耳光,皮囊的臉色俱漲紅起來。
他難過地小聲道:“情難自抑,我沒有旁的意思,你也不用拿這樣狠的話激我……”
他垂著頭,弓起腰,一瞬彷彿縮成了很小的一團,往日裡的威風神氣,全拋去了九霄雲外。劉扶光蹙起眉頭,看到晏歡這副可憐樣子,沉默半晌,才道:“好了,旁的話便不提了。你是怎麼打算的?”
晏歡低著眼睛,九目團在一處,咕噥著回答:“……旱神的前身是赤水王,鏡子的意圖則在於改命。否則它不會讓我們輪番上場。我是至惡,我也只會用至惡的法子幫他。”
劉扶光點點頭,兩人安靜許久,誰也不開口,片刻後,晏歡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笑了起來,道:“扶光,你看簷下那兩只互啄的鳥兒,羽毛金金的,倒是喜慶的很。”
嘆了口氣,劉扶光終究不忍,問:“你的傷勢如何了,可有惡化嗎?”
晏歡一怔,又笑開了,這時他的笑容更加燦爛,樂呵呵地道:“沒什麼,傷勢糟糕是糟糕,不過等事情塵埃落定,拿回龍心,總能恢複。”
劉扶光低聲問:“還能撐住嗎?”
晏歡回過頭,與劉扶光對視,他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只是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