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餘夢洲一直十分開心。
分裂的馬群逐漸合攏,雖然還有點不大不小的摩擦和爭執,可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大家熱熱鬧鬧地打包行李,安排離開後的事宜,四處洋溢著一股“公司要放帶薪長假再也不用加班所以我們決定去春遊”的快樂氣氛;
他同樣找到機會,敲了軍鋒、朝聖還有災變的腦袋,軍鋒汪汪大哭,朝聖淚水漣漣,災變抽抽噎噎……但很快就被他哄好了!當騎手還是要賞罰分明,不能馬錯做了事,一撒嬌,胡蘿蔔和方糖還無限量地供上;
以及,不知是不是魔力特供的緣由,他和法爾刻越來越親近,猜測對方的心思時,也越來越準確了。和馬匹心意相通,對於騎手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這些時日,他天天趴在法爾刻的馬背上,任由魔馬馱著他跑來跑去,還和一個勁糾纏他的蛇尾巴玩遊戲。
法爾刻的惡魔大臣們見了他,紛紛大氣不敢出,全都嚇得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一方面,是看到那個暴戾恣睢的君主將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情態;另一方面,就純粹是聽聞了餘夢洲的戰績——不僅單殺前任逆王安格拉,又長驅直入,直接把現任皇帝捶得昏倒過去。
因此,盡管法爾刻親口告訴他們,他和剛剛和好的親王們不日便要離開王都,需要為地獄選幾位攝政,然而,哪個大臣都沒膽跑去賄賂這個被魔域選中的人類,讓餘夢洲替他們美言幾句。
“好玩嗎?”血屠夫納悶地看著餘夢洲,他整個倒轉著躺在法爾刻清潔一新的後背上,和蛇尾巴纏著一塊樂,“也玩玩我的?”
說著,他顛顛地湊過去,把自己的蛇尾巴遞給餘夢洲。
“法爾刻的尾巴會打結啊!”餘夢洲說,“你的不會。”
會打結……會打結就很了不起嗎!
血屠夫忿忿不平地跑回去,嘗試著命令尾巴打結,嘗試半天,仍然未果,不由生氣地呵斥了他的蛇尾巴們好長時間。
假如說補充魔力算第一次,那麼第二次和法爾刻産生親密接觸,是在他跑去宮廷的藏書殿,一直看累到睡著了的時候。
管護書籍的侍官一看到他趴在桌子上,便急忙派武衛去通知了法爾刻。
僅過了一會,法爾刻就來了。他探頭看了眼被餘夢洲壓在下面的魔典,張開手,輕輕捏住青年的腰,便把人提到了自己懷裡。
靈體不會這麼容易睡著的,是真困了,還是餓了?
法爾刻將嘴唇壓在他的耳朵邊,小聲問:“要吃嗎?”
餘夢洲在半夢半醒之間,也不曉得他說什麼,只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就意義不明地應了一聲。
嗯,那就是要吃。
法爾刻篤定地頷首,把食指小心地點在人類的下唇上。餘夢洲嗅見了濃鬱魔力的香氣,條件反射般地張嘴,含住了法爾刻的指尖。
等一下,我不餓啊,他迷迷糊糊地想,這次我又咬到他的哪裡了?
……唉,算了,管他餓不餓呢,多吃是福,吃吧。
他抱住法爾刻的手,直到抵達了那個他非常喜歡的,又松軟,又開闊的鳥巢床裡,仍然不曾松開。
朦朧中,法爾刻躺在了他的身邊,用空閑的手輕緩地拍著他的背。他們捱得那麼近,人馬的下頷就抵在他的發頂,餘夢洲則近乎貼著法爾刻的胸膛。
還好,不奇怪,他對自己說,我睡著了,佔據了法爾刻的床,他沒有別的床了,所以要睡在這裡,更別提我還抱著他的手……哦,所以我們緊挨在一起。
不錯,這沒什麼,他在夢境中肯定地點點頭,一切正常。
蜷縮在舒適溫暖的絨床上,餘夢洲面帶笑容,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現營養液突破15了!老天鵝,從未看過如此巨大的數額,我得意扭動ing!為了慶祝這個數字,今天多多更啦!】
法爾刻:不動聲色,神情平靜 你要咬我嗎?
餘夢洲:開始慌張 什麼,我為什麼要咬你?!
法爾刻:神情仍然平靜 因為你餓了,這是一種正當需求。
餘夢洲:沉思片刻,開始放鬆 哦,我想你說得對……那我要咬你的鎖骨!
法爾刻:不動聲色,神情平靜 你要含我的手指嗎?
餘夢洲:開始慌張 什麼,我為什麼要含……含你的手指?!
法爾刻:神情仍然平靜 因為你又餓了,這是一種正當需求。
餘夢洲:再次沉思片刻,開始放鬆 哦,我想你說得對……那把你的手指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