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向他走過來的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女人,保持著沉默。
“第一次見面,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對你。”女人嘴角含著輕笑,熟練的中文裡夾著一絲貴族的傲慢:“我叫萊心,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讓我動心的男人,見了你,我才知道中國是個不錯的地方。”
萊心拿著手術刀,視線在赫揚的腰腹處,興奮激動,似乎有一扇新的大門在等著她開啟,只要她走過去拿手術刀把那些肉都割掉,都割掉,對,割下來,然後拿去化驗解剖
她抑制不住的踩著高跟鞋踏踏的走近赫揚,蹲□子,近乎是虞城的用手摸著赫揚那處已經癒合了三分之二的傷口。
“真美。”萊心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卻在她抬頭的時候驚愕住了。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極度的恐慌之外,應該還會不安的詢問她的意圖,而面前的男人所作出的反應竟然讓她恐慌了,太冷,那是一種冰凍三尺的蝕骨只寒,就連她自己的全身都起了紅粒子,好像她才是即將被人當做異種生物被研究的物件,而對方才是實行者,這樣怪異的念頭一旦竄了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萊心握著手術刀的手微微一顫,為了掩去她內心的懼意,她失聲笑道:“赫先生,你迷上我了嗎?”
隨即手術刀在赫揚的腰腹上輕輕的劃了幾刀,血肉翻滾著露了出來,豔紅的鮮血往下滴落,瞬間染紅了地面。
巨烈的疼痛讓赫揚險些吐了出來,然而手腕被鎖銬扣住,他的身子只能被迫的像前弓了半寸,像個被人攔腰截斷的蝦米。
他粗聲喘著氣,依然只是眯著眼睛看著萊心,保持著倨傲的冷漠。
“別這樣看著我,赫先生,不然”萊心手中的手術刀猛然刺深,血漿猶如噴泉,爆發聲音在寂靜的氣流中游走。
赫揚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地說:“女人,你會後悔的。”
萊心呵呵地笑著,從兜裡拿出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袋子,撐開放在一旁,刀子在赫揚的身上拉下一塊肉,她滿意的放進袋子裡,然後繼續。
空氣裡的血腥味越發濃烈,甚至有些嗆鼻。
赫揚頭發散亂的垂著頭,搭下的眼眸看著腰下已經坑坑窪窪的血肉,神經未梢已經臨近奔潰的邊緣。突然有點懷念前些日子麻痺的神經了,看來好的真不是時候,不然這時候也不會這般疼痛了。
他咬緊牙關,鮮血從嘴角處溢了出來,順著下顎往下滴落,觸目驚心。
耳邊利刃在身上割破血肉發出的刺啦聲響變成了嗡嗡的聲音,赫揚的眼神漸漸的模糊,沒有了焦距,可他的腦中卻是不停的播放著一句話,永無止境:不能死!
因為那個人說——
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49我來了
房間裡詭異的氣息在蔓延,濃烈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殺戮從床上的男人身上發出。
赫揚睜開眼睛盯著冷雲,閃過一絲狠戾的神情,他動動四肢,鐵鏈子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他虛弱的開口:“冷雲。”
冷雲渾身一顫,呆呆的走到床邊,看著赫揚,看著他追了十年,想了十年的男人頭發被血液凝固,淩亂頹廢,全身是血,臉色蒼白如紙,嘴唇血肉模糊,被綁在床上,像個任人宰割的廢氣娃娃,他的心中憋了一口去,堵的他呼吸困難。
“揚....”冷雲嘶啞的聲音喊道:“弄到這步田地,究竟是為了什麼?”
赫揚勾了勾嘴角,眼神映出溫情:“為了他。”答案直白,就像是一根刺,刺入了冷雲的心髒。
冷雲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掙紮,恨意,陰冷,痛苦,一一從他的眼中閃過。
“那些藥劑都是假的,告訴我真正的藥劑被你藏哪裡了?”冷雲陰寒著臉問:“揚,殿下只是想要那些藥劑,你說出來,我可以跟他求情,讓他放了你,然後我們一起...”
“嗯...”赫揚忽然輕吟了一聲,他的脖頸處青筋跳動,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是性藥,shit,來伊.斯佩多!
“殿下說是幫我實現多年的願望,原來是這麼回事。”冷雲笑出聲,瘋狂的幽暗。
整個人壓在赫揚身上,他狠狠抱緊赫揚,彷彿要把赫揚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體內,手在赫揚身上游走,看著身下的男人眼中漸漸濃鬱的慾望,他開心的笑了,就像個吃了糖的孩子,不去想了,得到他,得到了就是他的,屬於他的。
“揚,我會讓你舒服的。”冷雲近乎魔焰的膜拜著親吻赫揚,陶醉迷醉的神情,彷彿正在品嘗著世上最美的佳釀。
赫揚麻木的閉著眼,胃裡一陣翻滾,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顧淩曦,他誰也不想要了。
他在等,如果他沒計算錯的話,快了。
“冷雲,難道你想要把我們的一切在攝像頭下播放,被人拿來觀看嗎?”赫揚又說:“我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屍有什麼兩樣,你應該不會對奸屍感興趣吧。”
“揚,你在想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冷雲動作非但沒停,反而急切了。
赫揚吸了口氣,腰腹上被草草包住的傷口滲出了血液。
“冷雲,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跟你來一場舒服的ake,ove。”赫揚笑了,俊逸的面容勾魂攝魄:“你信不信我現在很想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