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夥越來越焦躁了。但光只是這樣,我們也不能說些什麼。凱伊,你怎麼看?」
莎多蘭一邊想,一邊把視線投向凱伊的背部。而在場眾人的視線,也隨著莎多蘭的話語,一起集中到凱伊身上。彷彿是受到無言的催促一般,凱伊慢慢地,把椅子轉回會議桌前。
「我沒有搭乘過其它航宙船的經驗,所以我無從比較起。但是,他們的爭執頻率的確是太高了點,我認為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你擁有透視人心的能力;就你而言,你覺得如何?」
看著莎多蘭若無其事地提起凱伊最感冒的話題,羅德縮了縮脖子。
在某些地方與三四郎相似的莎多蘭,有時候說起話來,真的只能用有欠思慮來形容。甚至是對著那些比較纖細的人,莎多蘭也還是那麼直來直往。
但是,凱伊並沒有表現出羅德所擔心的那些反應。
「我的能力比較偏向受信方面;事實上我在這個部分的能力也稱不上是優秀。我的能力也不是對誰都可以百分之百發揮,就我所知,如果不是我關心的人,我的能力也不太有用。跟莎多蘭一樣,我對船內氣氛的怪異其實不太有感覺。」
凱伊的說話,可以說是完全缺乏所謂的抑揚頓挫。而聽完凱伊的陳述以後,莎多蘭對凱伊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窮追猛打下去。她把她的一頭紅發整個撥到耳後,然後,她對艾西亞露出了一個豔麗的微笑。
「小朋友好像沒有怎麼被這種氣氛影響到喔。你可是最年輕的學者呢,真了不起。」
莎多蘭本來就是一個美女,而且,還是美得很有魄力的那種。在那樣的笑容下,艾西亞連說話都顯得語無倫次了。
「啊,因為三四郎在……因為有他在,所以我……」
聽見那樣的回答,莎多蘭略為睜大了眼。她的嘴角拉起了一絲微妙的弧度,而那雙美麗的眼,明顯地帶著些許壞心眼。帶著一些暗示意味地,莎多蘭睨了三四郎一眼。
「看起來很可靠嘛,我有點吃醋囉。」
被莎多蘭這麼一說,艾西亞才意會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妳就饒了他吧。小弟的意思是,如果我緊跟在他身邊的話,根本就沒人敢接近他啦。」
那些學者都知道,三四郎原來的職業,根本就可以說是一個危險分子。不管他看起來再怎麼理性,那些學者都不會不要命地去接近他,與他所保護的艾西亞。
像是覺得很有趣似的,莎多蘭噘起了嘴。
「什麼啊,真無聊。」
「什麼真無聊,要是這麼簡單的話,莎多蘭妳不會來試試看啊,就當作打發無聊的小菜嘛。」
「什麼啊,三四郎,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跟這麼可愛的小弟粘在一起二十四小時,你不會連出個手都沒有吧?」
「要是每個人來我都要發情一下,那我的工作還要不要做啊!我沒必要連這樣都要出手吧?」
冷淡地哼了兩聲,三四郎這一次把矛頭對準了艾西亞。而,對艾西亞而言,三四郎突然把臉轉過來,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刺激了……光是看到那張精神飽滿的俊臉,他就覺得自己快飛上天了。
「小朋友,那個家夥真的沒對你做什麼嗎?如果有的話,要趕快來找大姊姊商量喔,這個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真、真的沒有。」
聽著艾西亞語無倫次的回應,莎多蘭露出了一個怎麼樣都不肯善罷幹休的表情。丟過一個完全是惡作劇的眼色,莎多蘭嘴上還不肯饒人。
「啊呀,那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有像這樣的美少年找我商量事情的話,那該有多好啊。但是,你要小心三四郎喔。這家夥可是披著羊皮的狼呢,你可不要被他這張什麼都不在乎的臉給騙了,你啊,要是靠他太近的話,他會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舌頭伸進你的嘴裡,只要你一個不小心,你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
「懷、懷孕?」
「妳就饒了他吧,小弟所受的性教育,大概只有教什麼是雄蕊、什麼是雌蕊啦。要是這位潔白無瑕的少爺把妳的話都當真了,那怎麼辦啊。」
聽著艾西亞一下子拔高了的嗓音,已經脫力的三四郎,掃興地開口阻撓努力憋住笑意的莎多蘭。
「妳一下子說我會對他出手,一下子又說艾西亞應該多多提防我,再不然就說妳要親自出馬牽制我;請問妳現在到底是要我怎樣啊?」
「最好都要啊,很好玩嘛。」 聽著眼前兩人的一來一往,艾西亞一臉複雜地,看著三四郎與莎多蘭。
如果三四郎一直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 偷偷地瞧著三四郎。雖說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撫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