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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何圖放好了琴,走到圍欄邊倚靠著,閉眼聆聽凱撒的歌聲。
沒有任何技巧的聲音,幹淨而純粹,彷彿不是透過耳朵傳入而是直擊心靈。
正當李何圖沉浸其中的時候,凱撒卻悄悄游到了遊艇旁,一甩尾巴激起一片水花,把李何圖全身澆了個遍。
“嘿!凱撒。”李何圖帶著點無奈喊道,卻到底不忍責備他。
凱撒卻玩上癮了似的,用尾巴拍擊水面,把水灑到李何圖身上。李何圖只能退了幾步,凱撒見狀,用身體輕輕撞了一下游艇的艇身,好像在叫李何圖不要躲起來。
李何圖想了想,倒是有些明白過來凱撒的意思。於是又走到圍欄邊,問道:“你是要我下水?”凱撒這才停了下來,探出頭乖乖看著李何圖。
李何圖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海,有點眩暈,心裡有些害怕。但看著凱撒凝視著他的樣子又捨不得拒絕。他想起上次在水族館,凱撒穩穩地託著自己,便下了決心。
李何圖脫了鞋襪,深吸了一口氣,一縱身跳進海裡。
凱撒立刻遊了過來,到了李何圖身下將他託了起來。李何圖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笑意染上了那雙黑色的眼睛。凱撒把他整個脫出了水面,彷彿李何圖是趴在一塊大礁石上。李何圖不禁笑出了聲,那笑容退散了幾天來的疲憊和陰雲,讓他顯得就像個單純的孩子。
“凱撒。”李何圖輕輕叫著他的名字,撫摸著他濕滑的背部,“你唱得真好。”
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李何圖還是有些後怕。畢竟人類未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凱撒,下次不要再那麼沖動了,別理他們就好。”
李何圖慢慢彎腰俯下身,整個上身貼合著身下的虎鯨,他張開雙臂像是環抱著他,喃喃道:“凱撒,你是那個人嗎?是嗎?”
凱撒自然無法回答他。李何圖閉上眼,“如果你是,晚上能來見見我嗎?”
夜。
倫敦,奧格斯別墅。
青年跪在地板上,低垂著頭,陳述著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們按照計劃在您的弟弟來之前,用琴聲引出虎鯨。我沒有成功,拿背鰭的潛水員就仿照虎鯨出現,他看到了也相信了。可是,那條虎鯨撞翻了我們的船。所以…抱歉,先生。”
奧格斯站在窗邊,沉默著。
“先生,為什麼不除掉那條虎鯨呢?”
“你在教我怎麼做嗎?”奧格斯垂眼盯著青年看。
“不是的,先生。”青年的頭垂得更低了。
奧格斯回頭又望向窗外,淡淡道:“如果這畜生死了,他就會記著它一輩子,甚至會懷疑到我頭上來。”說到這,奧格斯一頓,然後悠悠回轉頭,看著青年黑色的發頂,陰冷地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就想讓他懷疑我?”
青年靜靜地跪在那裡。
奧格斯俯身一把扯過青年的頭發,迫使他仰頭和自己對視,“我告訴你,做好你的本份,別妄想你得不到的。”
青年的臉泛著病態的潮紅,因為在海水裡泡了太久他正發著燒,而他從裴濟回來就立刻來給奧格斯複命。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貼近他的奧格斯,直直地望進那雙眼裡,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影子在這雙眼裡留存得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