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不過一會,開會間隙的柏應洲就收到了這樣一條簡訊,想到什麼以後他的神情一變。
他的好“大哥”估計按耐不住了。
沒有多想,柏應洲拿起車鑰匙,向助理交代好以後快步走出樓層辦公區域。
他仰頭捏了捏眉心。
俞沅現在是最危險的。
今天謝伯還不在,怎麼能這麼巧。
柏應洲的腦子裡拂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他最不想面對卻機率最大的只有那一種。
只有那種他無法接受。
更不想讓俞沅知道。
回到家以後,一切美好的可能性都被打碎了。
俞沅已經見到……她了。
好像回到了那個下著大雨的午夜。
女孩當著他的面微笑著、吞下一瓶雪白的藥片。
那張臉與現在這個人重合。
柏應洲靠在牆上,不自主地捏緊拳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女人在說話。
羅曼垂下眼瞼,“看了這個你就知道了。”
她把資料一一擺在俞沅的面前,上面是血緣鑒定和兩張精神疾病的病例。
一張是羅曼一張是柏芸。
俞沅大概知道了羅曼是她,但是柏芸……
這人在門外自稱是老闆的姐姐,還拿出了證明,俞沅在那一刻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她帶來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給她開了們。
柏芸,小說裡好像說過這個人,老闆的母親。
羅曼掀起眼皮,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嗎?我們一脈都有精神疾病,你覺得他能獨善其身?”
名偵探俞沅嚴謹地道:“但是你和他沒有血緣關系啊,所以你的病例沒辦法證明他也有吧。”
“……”
她好像笑了一聲,但是那一聲笑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羅曼漆黑的瞳孔終於看向他,“你如果知道他和我的經歷,就會知道我的病例是否有說服力了。”
“經歷?”俞沅微微一歪頭。
小說裡寫得不詳細,他只是知道老闆母親跟人私奔的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柏應洲感覺徹骨的寒意竄過他的四肢百骸,他卻沒有邁開步子去阻止她的動作,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明明一切都在變好,可是在他剛剛燃起希望的時候,更大的打擊就會接踵而來。
——就像在告訴他你不配過得好,這都是你需要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