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病人家屬的聲音有些沙啞,白斂推開門進去,卻感覺這些人不像上一次見面時那麼的和諧了。
環顧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白斂微微皺眉:“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坐在病人身旁的女人搖了搖頭,貝齒輕輕咬著嘴唇,那是典型不自信的表現。
女人的情況好像開啟了白斂心裡的恐慌,不明所以的他呼吸了幾下,硬是壓下了心裡的不適,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那天我回去檢查你們給我的藥,發現了一些問題……”
“住嘴。”還不等白斂把話講完,女人彷彿護崽的母獅一般,歇斯底裡的嘶吼著,好像生怕聽到了下面一句話。
白斂被女人的反應弄得措手不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了那個地方。
女人看的白斂的模樣,本來驚恐的模樣突然變得兇狠,從病床那邊一個飛撲過來,狠狠的抓上了白斂手中的東西,大力的,想要把東西給搶過來。
白斂下意識的護著他手裡的東西,他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有這麼奇怪的做法,但是他明白,這些東西對於床上的病人很重要。
比起白斂有些縮手縮腳的表現,女人就好像豁出了一切的瘋子,手拉、腳踢、用牙齒咬、用頭頂,身體的每一處都能夠化為她的武器,只要能夠傷到白斂,她就在所不惜。
白斂被女人的做法弄的苦惱不已,雖然女人不能真的傷害他什麼,只能在他的身上印上幾個牙印、讓他疼一會兒,但是大病未愈的白斂根本無法抵禦女人的進攻,只能死命的把東西往自己懷裡拖著:“你是在做什麼?你要把病人給害死嗎?”
“你才會害死他,你們都是罪人,你們是殺人的罪人。”女人聲音尖銳的叫喊,白斂的那一席話,好像把她最後一絲名為理智的神經給扯斷了。
白斂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只能假意放鬆了一下手勁,然後趁著女人搶奪東西的時候,一個跨步過去,把女人給打暈了。
其他的人看到女人被白斂打暈了,有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你在做什麼,放下她。”
白斂將女人搶走的東西重新拿到自己的手上,抬起頭,詫異的看著那些人:“我什麼都沒有做,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休息,你們這些大少爺自古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都要死了還休息個屁啊。”領頭的男人狠狠的抽了口煙,然後把煙蒂狠狠的扔在地上,用腳尖重重的輾了輾,嗆鼻的味道頓時就在病房裡彌漫開來。
煙霧中,男人盯著白斂,兇惡的眼神彷彿來自地底的惡鬼,想要用最殘忍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把他給撕碎:“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哪裡會有今天的結局。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別想著跑,你跑不掉的,我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陪我們。”
男人似乎覺得他說的很對,有些焦躁的在那一塊有限的小地方反複踱步:“沒錯,墊背的,就算是死了也要個墊背的。”
白斂被男人的話弄的手足無措,他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幾天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個樣,變得他完全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明明他上次來的時候,這些人都是那麼的關注那位病人,知道了他的要求後,還貼心的把病人這段時間吃過的所有藥都給了他。
可是這一次,只是在他出了一個車禍之後,好像他就成了一個殺人兇手,尤其是提到有關病人和藥的時候,這些人的反應就尤為的激烈。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白斂看過這裡所有的人,可是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睛。
一個年齡尚輕的少年首先承受不住白斂視線的壓力,雙眼通紅的敵視著他:“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知道?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斷了我們的藥?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知道什麼?斷藥?難道是也有人知道了他得出的答案,所以想要搶先一步銷毀證據?
白斂疑惑的看著唯一回答了他的話的少年,好像這些人越說,他的腦子就越亂,根本不能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閉嘴。”領頭的男人喝止了少年的話。
少年聽到男人的話,狠狠的又瞪了白斂的一眼,雖然仍舊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別過了頭,沉默的不發一語。
頓時,整個病房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喘著粗氣的呼吸聲,就只剩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