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提示的話語已經為時晚矣,他的那些手下已經開始出現呼吸困難、頭腦眩暈的表現,根本就沒法走動一步路,只有一些平時體格就很健壯、又沒有怎麼受傷的人還能苦苦支撐一會兒。
不過這個時候,同樣的感覺也已經席上了他的身體,彷彿被人施以繯首刑罰還在同時轉著圈圈的感覺,讓這個在地下世界橫行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開始暴走起來。
嘖嘖,真不愧是暴熊,推到房屋的技術簡直就已至臻境了,施工隊請他去幫忙,估計爆破的錢都能省下來了。白根搖搖頭,撐著下巴興致勃勃的看著戲。
而男人也發現雖然他身上的傷在不斷惡化,但是顯然沒有受到後來這些情況的影響,便開始努力的想著這種毒有沒有什麼藥物能夠解開。
白斂用腳尖踢踢他腳下已經被燒得完全看不出原貌的一堆灰燼,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往嘴巴裡遞著讓他想念蜂蜜水的草藥。
二哥,你這次欠他欠大了,明明知道他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就是喝藥,居然還讓他現在直接嚼著吸取藥液,等會兒不好好敲詐一筆,他心裡絕對不會平衡。
心裡是滿腹怨氣,但是白斂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重新又拿了幾株用來燒制的草藥點起了火。
“放掉無辜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準備點火的白斂手一抖,差點就把自己的手給燒了。
迅速的關掉差點惹禍的打火機,把頭蹭出去一點看看外面的情況,白斂立刻就收回了頭,在心裡大呼倒黴。
原本他還以為錯過了老人的電話,重澤就不會來這個地方的,加上那些人說的話又把他給誤導了、那個一看就是軍人的男人也不怎麼靠譜,所以他一直都以為來這裡的應該是一隻剛剛編好、趁機過來實習外加看看山裡有沒有偷獵情況的部隊。
不過沒想到,他避過了各種問題,卻在無意中硬是和重澤在這個最不應該碰面的地方遇到了。
想想重澤離開之前說過的話,“從任務本身來看,沒有危險,也沒有需要動用大量武力的地方”,這一次長白山的行動從表面看來,可不就是這樣的。
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白核參合,沒有自己參合,二哥更不在裡面。
捂著頭,白斂已經在心裡思考自己說自己是無意中夢遊過來,被重澤取信的態度有多少了。
白根雖然聽白斂說過重澤,但是他並不認識,所以聽到重澤的話,只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笑這個人的幼稚。
男人一看到重澤來給他出頭,也不敢告狀,第一件事就是老老實實的跑到重澤的面前,請罪:“報告連長,第一小隊,受傷xx人,中毒xx人,現在正在努力尋找解藥。”
“一萬字檢查,加練三個月,背熟資訊庫。”重澤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這個第一小隊隊長是怎麼中毒的,所以直接就下了命令。
“是。”男人反而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一萬字的檢查,雖然三天交上去緊了點,但是比起他原本想的好多了。
只不過,又是背熟資訊庫,他現在能不能請病假直接趴下?!
白根笑吟吟的看著重澤他們做完一切,沒有一點不耐煩:“戲演完了?繼續啊,我等著呢。”
重澤皺起眉頭:“我帶他們離開了。”既然這人不會給他們解毒的東西,他等會兒出去給白斂打電話也是一樣的。
白根退了一步,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離開。反正這些人根本不會是白核請來的,那種人請不到這樣的手下。
一身整齊的重澤就帶著他所有的兵——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隊友抬著走——從縫隙裡直接退了出去,男人打頭陣,重澤殿後,隊伍井然有序。
白根看著他們這些人消失在縫隙裡,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立刻轉移了視線,放到了還在發狂的暴熊身上。
這頭熊的體力還真不錯,都這樣了還能繼續折騰,真不愧是地下世界這些年來威震一方的打手。只不過他家小弟配出來的藥,即使是他這個宇宙第二的大天才,也需要時間才能慢慢解出來,這人想要在用這種辦法釋放出身體裡的藥性,其實他感覺還是洗洗去睡比較合適。
也不管這些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的家夥,白根屁顛顛的就跑到了白斂所在的地方,黏糊糊的纏了過去:“小弟,你真是二哥的貼心小棉襖,二哥愛死你了。”
“二哥,我記得你三歲的時候說愛死媽媽了,五歲的時候說愛死爺爺了,七歲的時候說愛死大哥了,從十歲開始每個月愛死的物件就會換一次。”白斂捂著鼻子,對自家二哥的“愛死”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