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再拍開一壇:“再好的酒,也要慢些灌吧。”
“我小的時候,看書中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就偷過酒喝呢,其實那時候又知曉何為憂愁呢。那時在姨娘宮裡長大,哦,可能你不知道,呵呵,就連我那爹可能也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女人吧,姨娘和我母妃是一母同出又共事一夫,可惜性子懦弱,在宮裡遭各處打壓,只得了個美人的封號。而我母妃個性張揚,為人處世通透直爽,樂與人結交,父皇就喜歡這般活潑可人勁,說是能給這死沉的宮裡帶來些人氣。”提及此,禦淵譏諷的笑著,滿是不屑。
“母妃聰慧,懷胎時處處小心,終安然生下了我,宮裡的第一個皇子,呵呵,可想而知,我母妃日益得寵,但也成了後宮各種事端的漩渦中心,被攪的心煩意亂不得安眠,正巧得來這獨特焚香,太醫們都確認是無毒無害的,連孩童時的我聞了那味道也是極喜愛的,不哭不鬧……”
浩然似進入他的心境,神靈契合,幼時的美好記憶,是母親懷裡溫馨的紫苑香味,爹爹製成的各式木劍,爺爺逗弄繞膝間。生活本就無奈滿是苦難,有這些回憶就是好的,何苦沉湎泅渡不出,打不破,自逃不開。遂打斷禦淵的話,道:“魚丸,你小時候喝醉了麼,不會還尿床了吧?”
“哈哈,那哪還記得,不過尿床是沒有的,想我 朝第一風雅俊美皇子,怎麼可能。”
“就倆皇子,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有什麼可得意的。”
“就這樣被你看穿了,我還以為你醉了呢。”
“二皇子長的比你還……隨心所欲?”浩然故意打趣,禦淵算的上是豐神俊朗,但絕不是虛軟的美,氣度非凡,眉目間不掩瀟灑之態。
“哈哈哈,嗯,是挺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不知道你還有無機會得見,哈哈哈。”霸氣狂傲的笑激蕩在河畔,蟲鳴陣陣。
浩然也被感染,提了壇子碰撞清響:“來!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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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話 毒發尋貫墨一
禦淵受了內傷又胸中鬱結,醉到嘴裡胡言亂語,浩然不得已只能扛了他回到林中古殿。那殿是舊朝的行宮,禦淵成年後搬出宮,當時未建府邸便在這裡落戶。禦淵本是圖個清靜,現在浩然不得感慨人手稀少,一路上,自己肩上的那個又不老實,對著肩背上下其手,對於和一個失了理智的人無理可講,著實費勁。
清晨山野寂靜,散著林間樹葉和野花的清新之氣,浩然沒心思舒展胸懷,故意在門外喊了一嗓子,邵意便輕飄飄的落在身前,將禦淵接手過去。
“有勞簡少俠了,客房院內來了你的幾位老朋友……”
浩然見到邵意就知,任務完成,人定是帶回來了。那駱錫巖……忙旋身踏塵去尋。
還沒進中廳,禦淵猛然睜開眼出聲:“那孩子帶來了?招他過來吧。”
邵意笑道:“我就知道大哥酒量不會這麼差,哪需人抱了回來。”
禦淵咳了聲:“我就是有些累了,人呢?”邵意這才退去。
浩然剛進偏院,開了耳目全息,就聽見駱錫巖極不規整的呼吸,招呼未打就闖入,嚇得駱錫巖差點又口吐鮮血。
駱錫巖昨日入夜時便察覺不適,怕驚擾清綢白白擔憂,不敢發出大動靜,在床上盤腿打坐,感受不到外界周遭。現下浩然這麼一驚,壞了一夜的功勞。駱錫巖翻了翻白眼道:“你幹嘛?想害死我啊。”
浩然跨步上床,扣了脈門,雖不懂醫術,但真氣激烈沖撞還是知曉的。心中大駭:“錫巖,你這是怎麼了?”又怕自己太過緊張,反倒累及駱錫巖,轉而笑著:“自從你離家了,我就見著你兩次,第一次是在床上,第二次還是。且都病著,怎麼,莫不是想我想的?”
“滾,怎麼那麼奇怪都被你撞見。其實也沒怎麼,簡單說就是我體內現在有兩股真氣,相融了便好。”
“相融了便好?”哪有那麼容易,若是強壓,經脈盡斷也是極有可能。
駱錫巖見浩然緊皺眉頭,出言安慰道:“真的沒事,貫墨說的,法子我也知道,慢慢來,不妨事。”
“那他呢?”什麼狗屁醫仙,一看都不是好東西。
駱錫巖還沒答話,就聽到隔壁清綢的聲音,忙下床和浩然開門去瞧。
“怎麼了,清綢?”
“駱大哥,你起來了。我……禦王爺讓我過去。”邵意就在旁邊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