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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自己暗查多年的物件。
“呵呵,你還真是關心我。還查到什麼?”
“你家未遭此劫時,單子便以外洩流出,你可知曉?”
“嗯。所以我順著線索,找來你這裡。”
“我並未得到單子,只是在江湖上放話引起千層浪,想砸出十幾年前的舊事,果然不負眾望,所以找到了清綢。”
“嗯,不然也不會錯抓成半夏。哈哈哈。”二人腳下踩著的想必是某位花魁的屋頂,本是悠揚輕彈絲竹聲,忽變成衣物摩挲聲,木床吱呀聲,再若細聞,還有混雜交錯的呼吸聲。
一瓦之隔,底下是纏綿恩愛之態,頂上卻是二人悲苦心境,相映襯著極不搭調。
禦淵也聽到了,火熱目光盯著浩然,吃吃的笑開了。浩然呸道:“沒個正形!”
“這兒看來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如何?今兒我得罪了你,作為賠禮,找個地方吃酒去。”禦淵似有意味的撫上嘴唇,留戀般的詢問道。
“走吧。”浩然估摸著回去了也是睡不踏實,兩人同病相憐,說起來還有些淵源,率先揚了衣擺,在瓦礫上輕點緩踏,休迅飛鳧,飄忽若神。
禦淵也笑著跟上,真氣相續不上,浩然有意想讓,二人勉強並肩而行。
可惜城中酒肆皆已打烊,二人像回到孩童般肆意在空蕩街上跑跳,惡意地敲開酒家門,擾人清夢,引得臨街窗邊時不時扔出夜壺跌落於地碎開,禦淵偏頭躲著,朗聲笑著:“哎呦,浩然,碎碎平安吶,哈哈哈。”
終於有家店抵不住倆武功高強的無賴,掌櫃的親自去酒窖搬出三大壇酒釀,嘴裡罵罵咧咧地。禦淵使了個眼色,浩然一手託了一個往空中騰起,禦淵提了壇子緊隨其後。
掌櫃的氣罵著:“小兔崽子,別叫我逮住你嘍,敢戲弄老子,誒……這這這……一千兩……我不是還在做著夢吧?啊啊啊啊!”空中飄下一張銀票,響亮的耳光聲和著驚喜聲又擾了整條街不得安寧。
“臭小子,你給了多少?”
“一千兩啊,換來三壇美酒,外加十來個大耳光,值當!”二人跨坐在護城河土堤上,帶著潮氣的涼風怡人,禦淵拍開一壇封泥,抬起便飲了口,遞到浩然手中。
浩然接過,灌了滿口,唇角溢位瓊漿,透了半幅衣衫。“真是不知柴米油鹽苦,一千兩!我活到現在也沒見著這麼大面值的銀票!你這敗家玩意兒!”
禦淵不是不知,浩然自幼過著苦日子,不由打趣道:“當爺的人,跟著爺吧!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第六十三話 香料單子的羈絆四
忽視禦淵的一再探試,灼灼目光。浩然抓了堤壩沿邊的野草,把玩著:“嘁,也要你能給得起。”浩然自然是不會理會那玩笑話,反正自己是孤苦慣了的,隨處皆可為家。
禦淵踢了碎石進河中,細微聲響空蕩蕩的和心裡一樣。“也是,你還當我是朋友吧?”
“不算吧。”朋友的定性可以親暱到擁吻麼。
禦淵不在意,知那人口是心非,不然也不會救自己於刀下。“哦,那……你明日就走?”
“嗯,等天亮了吧,既然你在我身邊安得有人,有事需要我幫忙的,知會一聲。”住了這麼些時日,再加之今夜發生的事,浩然大致能猜到那單子的用處了,眼下再探家族中人誰與朝廷有些關聯,抽絲剝繭,慢慢來吧。再者,駱錫巖還沒訊息,和醫仙一起雖是安全,但沒見著,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我有事你就會來?”
“那得看什麼事了,若是你成親大喜……”浩然早看出,這人雖風流於面,但手腕強悍,雷厲風行,非池中之物。一旦手握重權,定是極盡人事,弄些聯姻省時省力架了權力,也是自然。
“嗯,好。”禦淵看浩然眼神真誠,沉聲應著。又搶了壇子,脖頸揚起優美弧度,晶瑩水珠順著被烈酒辣的嫣紅下唇,再流往突出喉結,滾落到微敞領子裡,再也不見。“咳咳咳,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