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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陳浩景出國談生意,陳茯一直沒回去。不回就不回吧,但他連學校也不去了,整天窩在李謹的懶人沙發裡打遊戲。
甜品店的工資不夠用,李謹在網上找了份翻譯工作,給人家做零碎的英文翻譯,雜七雜八什麼內容都接。
好多年沒碰了,英語底子只能說勉強夠用,他抱著臺二手破電腦苦思冥想時,耳邊不停地回想著遊戲音響。
李謹回頭好幾次,勸小祖宗去上學的話都到嘴邊了,又都一個字一個字給嚥下去。
上次帶他回來的那晚,陳茯明顯是喝多了,情緒本來就有外洩的傾向。看見他耐心地哄人家小姑娘,可能一下子受到刺激,就有點發瘋了。
越是缺少關注,越想獨佔關注。
醒來之後就很尷尬,幸好李謹裝失憶裝得嫻熟,巧妙地化解了僵硬的氣氛,順便兩人還重歸舊好,繼續做起了朋友。
終於,遊戲廝殺的聲音消停了。接著李謹後肩頭捱了一腳,他轉過去臉,見陳茯垂著眼,惜字如金地吐出倆字:“餓了。”
快十二點了,今天晚上八點前要交稿,李謹看了眼螢幕上四分之一都沒完成的內容量,雙手抱著頭沉重地嘆了口氣。
“吃什麼?”他微微笑著,還不敢流露出低氣壓。心想這個時候的陳茯敏感得要死,本來都整天一副死人臉了,再感染點他的負面情緒,可不利於身心健康。
“隨便。”
“我們出去吃吧,吃烤魚,吃完我直接去上班,你騎電瓶車回來——哦對,你不會騎,那我先送你回來。”李謹把電腦關了機,一邊琢磨給人家道歉的說辭,一邊去陽臺收衣服。
“衣服幹了,呃……有點皺,這件襯衫好像不能手洗,我給忘了,你湊合穿吧。”他把陳茯的衣服遞給他,心虛地摸摸鼻子。“晚上我買個熨鬥回來。”
陳茯不發一言,把睡衣脫了,穿上皺得沒版型的白襯衫,低頭一顆顆扣紐扣。
電瓶車停在樓下,李謹把門鎖好了,愉悅地甩著鑰匙下樓。陳茯在他身後,突然說:“我下午回家。”
“陳浩景要回來了?”李謹眼睛往斜後方一瞥,輕笑。
“嗯。”
“我說,你能不能……”他頓下來,兀自挑了挑眉梢,到底沒把話說開:“你能不能少把陳浩景當回事兒,都快成年了,有點腦子吧弟弟。”
然而這話還是重了,最起碼有點逾越。李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話音落地後,後面的人突然靜默了。氣氛僵硬片刻後,陳茯冷嗤:“你有病吧?”
最後飯也沒吃。陳茯出了樓道,看也不看那輛電瓶車,徑直朝路邊走。李謹就眼睜睜看著他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嘖,什麼臭脾氣。
李謹在原地站了會兒,轉身上樓。走就走吧,省了頓飯錢,手頭的翻譯工作也能再拯救拯救,嘿,可劃算壞了。
知道小祖宗氣到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消不了氣,李謹就沒去招惹他,誰知道這一分開就兩個多月沒見著面。
李謹倒是去他校門口蹲了幾回,沒等到人,後來抓住他同班同學一問,才知道陳茯已經好長時間沒去上課了。
好小子,曠課這麼狠,他這高考還考不考了?
李謹打給他,手機鈴聲一直響,就是沒人接。於是他挑了個時間往他家裡打電話,是傭工阿姨接的,說小少爺不在家。
大白天的不在學校不在家,李謹拿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他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車,晃晃悠悠地抵達月盤山。剛下車就聽見山間回蕩著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
這座山頭讓一個開發商承包下來,修了條環山賽車道,一群有錢有閑的浪蕩公子哥天天過來炫車泡妞,順便滿足一下酒足飯飽後的勝負欲。
裡面大大小小聚了不少富二代。不止他,有很多沒成年的,都是無證駕駛飆車,年齡越小玩得越瘋,像故意作死一樣。
他是由周時霖引著入圈的,最晚來,但是玩得最兇,再加上性格不合群,所以也和那些人玩不到一塊去。
山道入口處有安排的保安攔著,要登記身份。李謹跟他磨了好久,說自己有急事來找人,電話打不通,只能上去找。
再三確認過身份後,李謹才被放行。他沿著山路往上走,二十多分鐘後到達他們停車的地方。
陳茯的車總是孤零零地停在一邊,車是常規的保時捷taycan turbo,銀白色,在一眾花裡胡哨的頂級豪車中顯得平平無奇。
這車陳浩景送的,單從這一點來看,李謹都有點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徹底撕破臉之前,會深信他那個爸爸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