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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禦是個皇城司下的掛職七品官,在外時,能借皇城司的名義監視謝懷禦,太後當然是樂意的。可若回了鄭都,謝懷禦要靠這層關系插手皇城司中諸事,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
真是麻煩。
謝懷禦對這種特務機構的態度卻遠不如太後所以為的那樣熱情,他此刻不在禁軍中,連回京述職都給自己免了,把一應事物都丟給楊觀,反正一路上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楊觀自有應付太後的說辭。
謝懷禦自己跟著蕭尋章回了攝政王府,在外人面前還守著禮,規規矩矩的跟在蕭尋章後面。甫一踏入王府,謝懷禦就立刻亦步亦趨地黏了上去,一副生怕再被蕭尋章丟開的樣子。
蕭尋章看著他好笑,說:“越長大越回去了。小時候沒見你這麼黏我。”
謝懷禦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靠近了,卻也不肯多落下幾步,緊隨著蕭尋章進了房間,說:“給你帶了禮。”
蕭尋章說:“你寄回來的那些小玩意兒可都堆成山了。”
“不是小玩意,是那個......”謝懷禦俯下身,在蕭尋章耳邊輕聲說:“聘禮。”
“你倒會自作主張,”蕭尋章徑自在案前坐下了,說:“誰許你下聘禮的?”
謝懷禦拉過銅鏡,正正地擺在桌案上,頭靠了過去,鏡中映出了他二人的面龐。
謝懷禦比之初到攝政王府時變化不少,不止是肩寬腿長。鏡中他眉峰冷挑,目若朗星,鼻樑高挺,幼時的嬰兒肥已消退下去,露出稜角分明的臉型,是與蕭尋章那種泠然出塵的美貌截然不同的英氣俊逸。
謝懷禦接過蕭尋章手邊的發簪,小心翼翼地插入他發間,說:“義父如果不願,怎麼還留著它呢?”
蕭尋章對著鏡子側了側頭,說:“都歪了,真難看。”
謝懷禦摸了摸鼻子,說:“這不是初次生疏麼?”
蕭尋章在鏡中看著他,說:“那你求求我。”
謝懷禦立刻應道:“求求義父......”他頓了頓,問:“求什麼?”
蕭尋章說:“求求義父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不通風月,許我再好好為義父簪一次發。”
謝懷禦學舌:“求求義父大發慈悲,可憐我未經人事,許我再為義父綰發。”
蕭尋章略微抬起下巴,矜貴地說:“準了。”
謝懷禦的手揚過鞭縱過馬,能持槍於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而不差毫釐。這樣一雙奇穩無比的手,此刻只是給蕭尋章拆下發冠,卻止不住地慌亂。
蕭尋章垂著頭配合他,長如鴉羽的眼睫輕顫,搔在謝懷禦眼中心口,謝懷禦感到有些口幹舌燥,本欲將發冠放下,卻突然脫手滑了出去,謝懷禦連忙躬下身去接。
蕭尋章眼疾手快,在發冠落地之前托住了它。謝懷禦的手正好墊在他手下。
這個姿勢,謝懷禦可以聞到蕭尋章發間的凜冽梅香,是寒香,謝懷禦卻未能冷靜下來,反而血氣上湧,頭腦更發昏了。
“義父......”謝懷禦啞聲喚道。
蕭尋章沒有起身,就著這個動作對謝懷禦說:“打小你就只在有所求時叫我義父,自去了滇遠路,信中嘴裡卻是‘義父’不斷,你想要求什麼呢?”
這是蕭尋章的房間,謝懷禦知道他素來不喜人進,所以無論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