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年節。在這個年節裡,她沒有任何的團圓可言,是他將她扯在了他身邊,是他要和她抵死繾_綣攀_纏。
寧子韞讓人傳了水進來。
他用那襲玄色龍紋袞服擁著她,卻不從她身上離開。宮人垂著首,往殿內送熱水時,寧妍旎只敢臥在他懷裡,蜷著。
待宮人離了殿,寧子韞將寧妍旎放入水中。水花聲響,又一輪的折鬧在熱水之中又流了出來。
暖流淌入之處酥麻,抵觸悶響在水裡濺起花淌,聲聲響得寧妍旎只覺難堪不已。
偏他今日犯病,直至屏擋都被濡_濕,她無力攀附在他身上,他才加快了些。
“現在,在你身上能這般妄為的,是寧子韞。”寧子韞啞著聲,伴著她,看了今年第一幕璀璨奪目的焰火綻著。
這一沐桶的水是不能再用了。
寧子韞看著無力伏在他懷裡的寧妍旎,止不住地生出了幾分憐惜。
他讓宮人重新傳了熱水進殿,這一次,在水中,他抑著不再起什麼壞心思。
這樣為她拭著身子的寧子韞,放在之前,他自己只會覺得是多麼的可笑。
但是現在,他想,他可能開始有些貪戀起了寧妍旎。他不想她每次別開臉不看他,他亦不想她再服什麼避子的湯藥。
擁她回了沉香榻,寧子韞一夜望著她,無言。
年節之後的第一日,以及接下來的五日足足,都是不用開朝的。
大臣將官們這難得的休沐期間,也可以陪陪家眷,相約好友。
禦和殿內,直至天光已亮,他們的新帝也未起榻。
他正垂首看著,寧妍旎窩在他懷裡,整夜眉間也還是難受地蹙著。
是他的錯,昨夜太過無度。
只是每次行事之前,寧子韞也都想抑著,但到最後,總會莫名地就失了分寸。
寧子韞伸手,剛想幫她撫下酸楚,殿外適時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這是杭實,有事要找他。
而且還是急事,不然杭實也不敢在主子傳了兩遍水的這一日,來叨擾他。
寧子韞起了榻,把羅衾掖好,隨手披了件衣就出了殿門。
待殿門闔上,杭實便上前低聲道著,“主子,一切順利。前太子已經找到,餘大人將他直接下了獄。”
茲事體大,將前太子下了獄,杭實不敢有半分的耽擱,就立即來彙稟了寧子韞。
也很是時候,就在昨兒的大年夜,他們在大家都以為鬆懈了的時候,順著季經彥的邊,還是找到了前太子的居所。
“季大人好似完全不知。我帶著人過去時,他還愣怔在原地。但是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將季大人一起請了回來。”
“成國公現在應該也快知道這事了,等下估計會來禦前鬧。”杭實一一有條不紊地說著。
季經彥是成國公的獨苗,成國公會來鬧,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要如何對季經彥,寧子韞現在不太在意。
他通夜周身的沸燙消散不久,對著寧妍旎的心思愈深,他便對著前太子愈恨。現在一聽到前太子,寧子韞的臉色便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寧子韞陰鷙著眸,轉身回殿內準備更衣,沉聲吩咐著杭實,“有關的人去清一清,我現在就要見他。”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