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杏眸小臉,弱質纖纖。”杭實想了想,又加上了這一句。
季經彥的目光呆了呆,手也跟著抖了下,這杭實當他是什麼人呢。自中了探花,他這勾當可很少做了。
但是這杭實是寧子韞身邊的人,這般忙著,估摸是為寧子韞來的。國公府現在也沒公然和寧子韞對反,季經彥圓溜的眼珠子一轉,伸手指了指回月,那不可就正是杏眸小臉,“或者,杭實大人你看看此女子,可還行?”
“清白幹淨,本官可還沒碰過。”季經彥舉起了雙手。
回月僵了僵,但是很快反應回來後,臉上笑靨便是溫婉生花。她福身對著杭實,柔言軟語,“自當聽從大人安排。”
回月是在季經彥的宅裡重新換了一身衣。
季經彥讓她換了一襲軟緞的華裙,發上的簪也重新挑了樣式,往幹淨的清水芙蓉選。寧子韞見過的女子多是高門貴女,尋常的妝扮怕是寧子韞根本看不上眼。回月要想出彩,還不如清夭獨特些。
只是有的女子,不用妝扮,單是站著就灼灼得讓人移不開眼。
季經彥遺憾地想起了寧妍旎,這會宮城正是風口浪尖時,他什麼時候才能去提親。
他搖了搖頭,回月見狀便立即緊張地打量起了自己,“大人,貴人可是不喜歡回月這樣的?”
“沒有沒有。”季經彥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囑咐她,“機會就在眼前,這位貴人可不同尋常,今後皇家滔天的富貴,你今夜就自個把握了。待有來日,你只需記得本官今日相助就行。”
想起不需要回到那些破瓦爛牆的庭院之中,回月心下便是激動不已,她連聲應是,然後問著季經彥,“大人,那回月冒昧地請教下大人,那位貴人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聞言,季經彥還在擺手的動作便是一頓。
寧子韞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他寵幸過誰麼,好像沒有。寧子韞本還定了年後要迎娶他庶妹,但是這下看起來,能不能成都不好說。
這問題屬實有些不好琢磨了,季經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沒聽杭大人說麼。杏眸小臉,性情溫婉,會伺候人。我看你就差不多,溫柔些,知情識趣些,男的嘛,都喜歡這樣的。”
“好了,趕緊去吧,別讓貴人久等了。”
回月便連連點頭,跟著杭實,蒙著眼上了轎,匆匆往宮城而去。
待回月摘了矇眼的綢布,便見到月下的朱紅宮牆都染成了沉沉的藏青色。
回月輕著步子,安分地微垂著頭,跟在杭實身後過了長廊,又經閣院,最後來到那偌大的殿門前。
看著巍巍的廷殿,回月的心就激顫得險些停了。
“裡面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管。”杭實心裡有些不踏實,現在他也有些摸不準寧子韞在想些什麼。
杭實只能最後一遍警誡著回月,“若是伺候不好,會發生什麼也說不定。”
杭實轉身,敲了敲殿門。得了裡面低沉的一聲應,杭實便推了門,示意回月自個進去。
回月進去後,才覺得季經彥張口說的都是假話。
她溫柔小意地朝著殿裡的人福了身,但那人語氣很冷,就只讓她走近些。回月不敢耽擱,腰肢款款地溫婉走上前去。
殿內布好的桌案上,擺放著的不是一盅一盞的小酒,而是幾大海壺擺在那。
但回月哪能露怯,她配合著貴人手中的酒碗,吃力地抬起一海壺,為他斟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