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靠得太近了,整個月匈月堂和她的後背完全沒有間隙。
大片的火_熱從她的身後傳來,寧妍旎的身_子陡然一僵。
“你怎麼......怎麼沒穿衣。”寧妍旎的聲音有些抖。
她的眼睛還被他的手覆著。
但是她的手,去掰拉他橫在她心口上的手臂時,卻發現他竟然赤著膊。
寧子韞聽了就是一聲嗤笑,“難道我應該是全身裹著,讓人幫我包紮傷口麼。”
她的眸睫驚顫地在他掌腹間刷過,細癢難耐。
寧妍旎有些想不到,寧子韞竟然是真的受傷了。但是,寧妍旎說著,“九弟還在,你,四皇兄你先放開我。”
寧子韞垂頭,看著她。
九皇子剛才推著她到榻邊之後,就從帳旁拆掀了一道口子,一溜煙從那跑出去了。
她竟然完全都沒有察覺到。
想起那夜,太子不也從她帳中就那麼跑了。
寧子韞松開了覆在她眼上的手。
他兩指用力鉗了她的下頜,迫她轉過了頭,“九弟已經偷摸著從帳旁出去了。太子那夜,應該也是這麼從你帳裡離開的罷。”
九皇子竟然就這麼丟下她跑了!
寧妍旎咬唇不語,她怕再見到寧子韞,就是怕他又提起那夜。
本來已是兩三日未見到他,她還以為這事總能過去。
結果現在兩人在帳中獨處,寧子韞又提起那夜。
看他逐漸冷下的表情,寧妍旎心下就覺得不好。
她開口道,“四皇兄,皇妹現在過來,是聽聞四皇兄受了傷,特地來看望四皇兄的。其它的事,都與此行無關的。”
還真是張口就滿是騙他的話,說什麼特地來看望他。
寧子韞剛才在帳內,就聽清了他們在帳外的話。
要不是太子妃強令著,她估計連一步都不想踏往他篷帳這邊的方向。
寧子韞轉而丟出了一個杏子黃的荷囊。
這個荷囊的顏色並不特別,上面的針線繡工更是一般。
只是寧妍旎餘光看到,臉上血色瞬間就褪去了。
這個杏子黃的荷囊,是她親手所繡。
那夜,太子自她身_上退出來後,竟還不剋制地想折起她的月退。
她崩潰地哆_嗦不停之下,隨手取過這個荷囊,對著太子輕語示好,惹他憐惜,換得他就此先放過她。
只是這個荷囊,怎麼現在就在寧子韞手上了。
“皇妹的繡工,倒是沒皇妹的謊話過人。”寧子韞似笑非笑,一手滑向了她的後頸,細細摩挲著。
“當時皇妹引了太子妃去東粹宮時,我還當皇妹是真自愛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