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帳門前,福身問著緊守在寧子韞帳門前的杭實,“奴婢奉太子和太子妃之命,與九皇子、公主一道前來看望四皇子,不知四皇子現今傷情如何。”
杭實現在可是沒什麼好臉色,回著她的語氣也不好,“四皇子在帳內,正在治傷,傷情如何具體尚未可知。杭實先代我們家主子,謝過太子和太子妃的關懷之意。”
“姑娘請回,我們家主子現在不方便讓人入帳看望。”
太醫明明就在帳外,那誰在帳內幫寧子韞治傷,他到底是真傷還是假傷了。
杭實說的話奇怪,但是寧妍旎卻由衷鬆了一口氣。
不方便就好,不方便就好,她也不想進寧子韞的篷帳。
這下那個大宮女聽了杭實的話,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橫豎她們也算是過來探看過寧子韞,太子妃那邊還是能交差的。
見她們就轉了身,這情形看得九皇子對著篷帳又開始大喊,“四哥,阿旎皇姐......”
比剛才眼疾手快些,寧妍旎驚得趕忙就捂著他的嘴。
她費力地使出了多幾分的勁兒,按在九皇子軟生生的臉上,讓他喊出的只餘下嘟嘟囔囔的聲音。
見九皇子還不讓。
寧妍旎用眼神規勸著他,“九弟,沒聽到他說的麼。你四哥在休息,我們下次再來探望就是了。”
可不得消停。
阿梔也有些難掩的輕快,如釋重負地攙著寧妍旎想快些回去。
她們對視一眼,就想悄然離去,帳外卻突然一陣騷動。
帳簾驀地被人掀了開來,一下子帳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裡面走出來的是個灰色布衫的男子,年紀看著已過中年。鬢間微白,雙目清溟,還窺得出年青時候的俊朗風采。
他對帳外一堆人的質詢視若無睹,面無所謂地說道著,“人到了時候,該死就得死。你們站不站在這的,也影響不到他到底是死是活。”
這人說的話,可真是不客氣。
帳外的人一聽,還有當場就想直接對他動手的。
可這話,也是讓他們趕緊散去了,帳外的人有的氣極,但也當即拂袖離去。
那男子的眸光卻毫不在意地掠了一圈,就一圈,他的眸光就定落在了寧妍旎身上。
她站在幾人之間,微側著身看過來,纖纖弱質。
單就只個側臉,也是雲容月貌。
一看就是裡面那個要找的人。
她臉上的表情還挺漠不關心的,只是在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時,微不可察地蹙了眉。
這麼柔弱的人兒,怎麼經得住裡面那人的折_騰。
但也沒法子,他現在也是受制於人。
灰布衫男子就只盯著寧妍旎看,她顯然感覺不大好,又轉過了身,抬腳就想離去。
男子暗道了一聲對不住了,聳聳肩,就忙對著寧妍旎那邊喚了一句,“公主,請留步。”
“四皇子在帳內聽聞太子和公主前來,就讓在下來請公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