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都用來擋在胸前了,哪還能騰出手去向寧子韞行禮。
“四皇兄難道沒看到......皇妹現在這般模樣嗎?又如何還能行禮?”寧妍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都快哭出來了。
寧子韞卻恍若不知道她的難堪。
他堂而皇之將眼神從她還赤著的身子上,移到了她腳邊的那濕透的衣裙,“皇兄當然看到了,全看到了。皇妹不就是貪夏日清涼,把衣裙都拿去泡了水。”
寧妍旎面上一熱,淚泛到了尾睫:“四皇兄,四皇兄別說了。”
“皇妹也不用哭,需要皇兄幫忙的話......”
寧子韞這句話尾調拖緩,然後在寧妍旎隱有希冀的眼神中,又接著說,“皇兄差人去找幾個宮人過來服侍皇妹?”
“不要。”寧妍旎立刻出聲制止道。
她現在這副模樣,給誰看到都簡直是有口難言。
太子妃那事鬧得正開,都還沒消停,她也還沒完全把自己從這事摘出去。
“四皇兄......能幫下皇妹嗎?”寧妍旎艱難開口,嘗試著寧子韞能給予援手的最後希冀。
她抱在胸前的手已經在冷得打顫,月光灑在她鎖骨和遮掩未全的半圓處。
寧子韞卻沒有說話。
反而又拿出了白日的那塊蟠螭形的白玉,摩挲了起來。
他還是穿著白日的錦袍,面上神情也還是白日那般的暇逸,卻一直沒說話。
“四皇兄......皇妹求你了,能幫下皇妹嗎?”寧妍旎略含著哭腔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寧子韞倒是有些失望,沒有他想象中的場景。
他以為寧妍旎怎麼也應該對他示下好。比如,引誘,或者,撩撥下他,再不然,也應該是要給他點別的什麼甜頭。
雖然她這兩句哀求,確實聽著會讓旁人憐惜。
但對他不太管用。
在寧妍旎揚起的頭終于禁不住他那種打量,絕望低下頭時。
寧子韞左手指尖勾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又抬了起來,“皇妹,求人可不是你這樣求的。”
“皇兄可以幫你。不讓旁人知道你今夜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這樣一來,皇妹可滿意皇兄的相幫?”
寧子韞說得輕巧。
寧妍旎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強烈地,她有些不安地開口,“那......四皇兄需要皇妹如何報答?”
“想要皇妹以身相報。”
寧子韞說得好像是家長裡短的玩笑話,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皇妹不用怕,四皇兄對你沒什麼非分之想。四皇兄只是想讓你,以身相報太子。”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