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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筆瓶邪]端午賀文——遇蛇[原名渝行]》
何執戀如斯，故世俗禁忌。
––––謹以此文紀念癸巳年端午節。
＊＊＊
“他孃的快給我拖走，小爺最他媽惡心這些魚鳥蟲蛇！”
黑金蟒？我瞄了一眼身邊這半死不活的家夥，這家夥明顯就是個幼年期吧！吞人？吞耗子還差不多。
“你不喜歡‘黑子這個名字？我可覺得挺適合你。”
我倒是覺得這奇怪的家夥和那悶油瓶子應該會很合得來。
“他不會跟你們走的。”我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用的是陳述句。
養不熟的畜生。我轉頭最後看了一眼生活了快四個多月城市，登上回杭州的飛機時，心裡這麼想著。
“就這麼被宰了你不後悔嗎？”青銅門裡一個陰冷詭異的聲音想起。
“閉嘴。”男人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周圍泛起的淡藍霧氣冷冷開口，青銅門裡不知年月。
還有兩年。男人目光平淡。吳邪，等我。
……
01
【其零 初逢】
[端午臨中夏，時清日複長。]
我現在正在一座距離杭州不算太遠的城市。
這裡的天氣還行，就是濕氣太重，2013年的夏天在這裡已經快過完一半。我數著日子，手機日歷上的數字快要到端午了，雨越下越多，也還沒到什麼特別熱的地步。
藉口養病被我家老爺子從杭州的小公寓挖出來打包空運到這個傳說中的直轄市，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快要三個月了。春天還沒過完，我估摸著差不多是西泠印社邊的柳樹才飄完絮的時候，好不容易在道上混得有些起色的我剛從一撥唐朝的沙裡出來就被確診染上了莫名其妙的呼吸道疾病。聽我二叔說，發作起來跟哮喘一樣要命。
值得一提的是，我家老爺子拒絕了我進醫院的請求，說什麼淘沙淘出來的病得靠養的，硬是說杭州不適合我養病，把我趕了出來。又正好最近一個同學說在他老家找到了我幾年之前拜託他們查的一件東西的線索，我就心安理得地打著二世祖的名頭到了我同學的老家，重慶。
在這裡一窩就是好幾個月，我算是磨得皮子都癢了，久了不淘沙心理身理都不自在起來。說來我本就是不安生的命，一起下地的兄弟都散夥了，三叔也跑了，家裡的事又不讓插手，我閑著也是閑著，自己沒事折騰著給人夾喇嘛還夾出了不小的名氣。
道上的人都知道吳家小三爺出了名的好脾氣，夾喇嘛不要高價，下鬥還不要明器，除了遇到古書壁畫銘文需要照張照片研究一下基本就是個三包三陪。只要你包吃包住包帶路，他就能陪翻譯陪鑒定還能陪出手明器。
所以我這些年在道上出名不是因為我的身手了得而是因為這碼子扯淡的事。跟胖子在電話裡胡扯的時候他還嘲笑我說我被那群人當做吉祥物在使喚，我罵他說吉祥物也總比畜生好。不過說來也憋屈，我這麼辛苦來辛苦去不要錢不要命地下鬥還不都是為了那個在道上銷聲匿跡的啞巴張？那悶油瓶子倒是直爽，屁都不放個就把小爺關在青銅門外了，倒好像那是他自家家門一樣熟稔。說什麼十年後換我上，前提總得要是我能活著把他從門裡弄出來才行，所以一從長白山回來我就著手調查汪藏海那廝的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我心想我這次沒再翻老吳家的舊賬總不至於幹涉我吧，沒想到家裡那幾老爺子居然還表示支援我，於是這些年還到真讓我折騰出了些名堂，對之前那些所謂的謎團也算是摸清了眉目。
我發現很多東西都是有聯系的，這幾年我重點研究玉器和青銅器，在鬥裡就揪著壁畫銘文不放。就是因為聽人說那個唐朝的鬥裡的雙層壁畫來歷不小，我一聽想到了雲頂天宮的雙層壁畫才屁顛屁顛跑去夾喇嘛，結果就這麼著了道。想來也是，這幾百年的時間裡，誰能保證死人躺的地方不滋生什麼奇怪的病菌？
這事沒出多久我二叔就急急忙忙要求我離開杭州，然後就是之前說的那樣，我同學說他在重慶發現了我給他的青銅鈴鐺的線索，我就帶著病順道過來了。
來了才知道有多無聊，反正養病也當散心，我琢磨著就開始記錄這些沒頭沒尾的瑣事，整理整理出個版還能叫個《病隙碎筆》。
接下來要記錄的幾天比較有意思，值得一提的是的是端午發生的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老爺子態度很是強硬，連端午到了也不讓我回去說要好好待著把病養好，還給我同學千叮嚀萬囑咐，結果那哥們兒豪氣地一拍胸口告訴我爸說伯父放心我一定把吳邪給你養的白白胖胖地送回來。我家老爺子居然對於這件十三點的事表示欣然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