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崽啊 或,你要是再不直播我就要從瘦了十斤變成瘦二十斤了,你應該不忍心吧?】
【……】
靜音的手機被艾特無數次也不會發出聲響,但並不妨礙有人自行開啟,檢視相關內容。
手機螢幕的光很微弱,在白晝般的臥室中甚至察覺不到,林是非說:“daring,那段直播好多人都看到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是你,他們在找你呢。”
脊背緊靠沙發,嶽或瑟縮肩膀忍住不掉眼淚,潤漉漉的眼睛怯生生的,睫毛潮黏。剛才在車裡已經解釋,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也都說了,可林是非還是在生氣……而且不讓他哭,不然就會冷聲說他裝可憐沒有用,聽著都更讓人緊張。
在餐廳時才說過謊,現在再回頭改口只會顯得假,嶽或唇瓣微抖很委屈,不敢再吭聲。
手機裡無數粉絲的尖叫清晰可聞地傳出,隨後安靜兩秒,影片裡的嶽或說“超級帥”,客廳裡的嶽或閉眼想死。
就當沒察覺到他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可憐反應,林是非將手機螢幕轉向嶽或,讓他看:“不是說沒誇別人好看?”
他又沒想到還有直播,嶽或有點怵這樣看似冷靜實則已在情緒爆發頂點的林是非:“我知道錯了我道歉……”
“再問你一遍,”林是非打斷他話音,明知故問道,“誇別人好看了嗎?”
嶽或哽著聲:“……誇了。”
林是非把手機按滅扔向旁邊沙發,“咚”地一聲輕響,似乎帶著對誰的某種宣判,嶽或沒忍住縮了縮脖頸。
“所以為什麼說謊?”林是非居高臨下地問道,背後的燈光無法窺探到所有,竟讓他的表情藏在了半明半昧的空間中。
嶽或趕緊說:“不是我想誇的,是喬……他啊問我,”聲線被對方的低氣壓驚得陡然顫抖,本要傾吐的名字自覺中止,“我本來沒說好看……出於禮貌才……”
“開學前我說過什麼,”林是非指腹觸控嶽或好像是被他嚇哭而染紅的眼尾,“一個小時跟我報備一次,你答應了沒有。”
嶽或抓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親吻,小聲回答:“答應了。”
“你說要住校,說不想搞特殊怕不好和同學互不認識,週六日才會和我回家住,”林是非抽回手,拇指不重地按在嶽或的喉結上觸碰摩挲,“daring,我鬆口答應你了沒有。”
喉骨脆弱,就算力度較輕也能感到頗重的異樣感,嶽或努力放鬆頸部肌理,任對方碾磨,聲音顯得有點甕悶:“答應了。”
“你怎麼做的,”林是非眸色暗沉如淵黑不見底,“就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不理我讓我找不到是嗎?”
“不是……”嶽或去拽樓林是非的脖子,親在他唇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看完畫展就已經過去好久了……出來的時候我正要給你發訊息的,但我被撞到,然後和人說話就忘了……寶貝,你不要生氣。”
二人鼻尖相觸,林是非單手掐住了嶽或的腰,很用力,唯恐他又會突然不回訊息突然消失不見,所以必須得牢牢抓住,嶽或被他掐得想躲,期期艾艾地賣慘說了句:“有點疼……”
“我也疼,不是有點。”林是非啞聲,“daring,不要這麼嚇唬我,我不經嚇,會瘋的。”
短短兩句話,隱藏的是莫大的恐懼,嶽或覺得心裡難受在泛疼,被他說哭了,眼淚順著眼角往鬢邊滑落,哽咽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真的只是忘記了,以後不會了。”
“這才開學多久啊,星星就這樣……”林是非低喃似在自言自語,轉而又強勢,“今天會忘記就代表以後也會忘記。”
嶽或辯解,努力保證:“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承諾向來是最沒用的,只有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可以安心,林是非眉目淡漠,將嶽或落在眉眼前的碎發壓向腦後露出潔膩的額頭:“以後不住校了,必須每天回來住,或者……學校都不去了。”
嶽或呼吸霎屏,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後便想急切出聲和人商量,而林是非已經又問他:“今天和別人出去玩,開不開心?”
腦袋頓時搖如撥浪鼓,嶽或眼睛落著清淚,喉頭卻還在因林是非剛才的話感到少許驚懼,溢位的聲線哽咽沒說出話。
林是非溫熱的吻落在嶽或眉心,彷彿情人低訴愛語般:“再有下次——你試試。我會把你鎖起來,這輩子都別出門了。”
“daring。”
嶽或瑟縮顫聲:“……嗯。”
不嚴加管教不行,必須得讓嶽或心裡有怕才能長久記住,林是非側首垂眸看著他輕顫如蝶翼的纖睫,哄:“i&039; et seep y genitas pugged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