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晃怎麼能不認識,罪名怎麼能多加,嶽或不假思索,即刻出聲解釋道:“你認識他的,是喬晃。上週國慶的時候我還在給他畫畫,他每年都會在大概國慶的這個時間段排我的畫單,你都知道,沒有瞞著你。”
這麼一來林是非就能對上號了,神情有所回暖,但嘴上卻連續說:“他就是你高二騙我出去說喂流浪貓,但其實是跟他私下見面去給他畫畫的那個男的。”
這記性怎麼這麼好,嶽或心肝膽顫:“……昂。”
他小聲:“可那時候已經罰過了,今天就不能罰了。”
“嗯,”林是非道,“今天有今天的事情解決。”
嶽或再也吃不下去了,晚飯光顧著喝果汁,那點甜似乎能緩解些緊張不安的心情。
等回到二人居住已經很足夠的獨棟小別墅,車開進車庫,林是非卻沒著急下車,只在車廂裡氛圍燈的晦暗視野中側首盯著嶽或:“daring。”
嶽或不敢怠慢:“嗯?”
駕駛座旁邊的儲物盒被一隻手開啟,裡面有看起來明顯是新買的1nove.包裝,之前沒有,嶽或屏住呼吸。林是非拎起塑膠袋的邊角,垂眸檢視上面的英文字型,想弄明白什麼意思似的:“你知道演唱會臺上的光屏畫面轉到觀眾席的時候,場上有直播嗎?”
什麼意思,嶽或哪兒敢細想懵然顫聲:“……啊?”
“你在誇誰好看呢?”林是非伸手捏住嶽或下頜,“我是不是說過,不準對我說謊——任何事。”松開手,身體循規蹈矩地撤回駕駛座懶散倚向靠背,眼睛釘著嶽或道,“星星,過來。”
副駕駛安全帶“咔噠”一聲解開,嶽或手撐座背小心地半起身,腿伸邁過去,最後跨坐在林是非身上,摟住他脖頸俯首將唇瓣送至,是種很弱勢的姿態。
“對不起我錯了。”解釋的音色幾不可聞比蚊蟲聲還小。
林是非憐惜地吻他,未應這句,道:“坐穩。”
演唱會同時有直播形式,線上線下都能讓大家第一時間和喜歡的人互動,只不過視角不同。
嶽或只是個很熱愛畫畫的普通人,但六七年來在網上的活躍程度又註定他不太普通,已經兩百多萬的活粉讓他被認識熟知。
當初高考結束採訪如此,今天仍是。
光屏視角切到觀眾席,嶽或說的那句“超級帥”恰好被收錄進去,這段幾十秒的互動影片被傳至眾多平臺,小火了一波。
【啊啊啊啊我的媽耶,導播真的是懂大家的,今天觀眾席的帥哥美女已經被我看了好多了】
【我宣佈,今天這兩個是最帥的!超級大聲)】
【啊啊啊啊啊他誇我老公超級帥,我們有同一個偶像!】
【哈哈哈哈可我看他說這句話的表情怎麼有點敷衍,像是在隨口回答朋友的話,根本就沒想誇帥,表情淡淡的好好看啊!】
【臥槽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家或崽嗎?!】
【……】
現場沒多少人認識嶽或,放到網上被更多眼睛掃描,粉絲便紛紛來臨。
激動地敲鑼打鼓吶喊歡呼。
自從高考露過臉,嶽或直至今日就沒再正經直播過。高考過後他出國了,在圍脖上說,在國外時跟家人玩兒,沒有時間。
其實就是懶。
等回國後又是直接開學,軍訓期哪有時間,連國慶時他都只是在處理最近堆的畫單,加急給大家畫出來,也沒時間直播。
今日一見如隔三秋。
【啊啊啊啊林或!你看看你像話嗎?孃家人讓你直播你就是不播,然後你轉頭就去追星!】
【就是就是,崽你怎麼回事不愛了是吧,快給我直播!】
【啊啊啊啊沒想到我喜歡的主播,出現在了我喜歡的偶像的畫面裡,這是什麼幸運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