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蓉清淡淡地瞥他,不疾不徐地緩聲:“重說。”
“……”
親女兒抱言蓉清就算了,不讓其他人抱,索德斯汀委屈地撇嘴,舉手投降:“okay,yes”
好像比林是非還幼稚,嶽或心中那點在路上積攢的僅有的無措消散殆盡,甚至有點想笑。
他伸開胳膊和外婆擁抱,都不用自己紳士地不觸碰言蓉清背後的衣服,只是剛做了預備的張開動作,索德斯汀就掐秒錶似的把嶽或拉開了,用英文義正言辭道:“好了抱完了都進去吧。”
身後手掌賦在嶽或肩背,林是非撐腰適時出聲道:“我還沒和外婆擁抱呢。”
索德斯汀母語迅疾:“抱什麼抱你又不是三歲。”
林是非挑眉:“就要抱。”
“小變態。”索德斯汀不屑嗤笑,轉而對嶽或招手,“第一次見面,外公我很喜歡你。”
“我們老外見面都會用擁抱表達友好,過來。”
林是非立馬抓住嶽或胳膊自行往別墅走:“不抱了。”
索德斯汀:“嘖。”
入目所及的裝潢和外建築相輔成,就是很歐式的風格,只不過要更富麗堂皇,寸土寸金到連角落都散發著極致揮霍如土糜爛奢華的氣息,數名女傭悄無聲息地忙活,未發出任何動靜。
飛機奔波整夜,就算休息了也難免疲憊,午餐比較簡單,用完嶽或就和林是非到房間休整。
窗戶朝著幾乎望不到邊際的花園,數種不同顏色的玫瑰被一覽無餘。
嶽或新奇扒窗探身去看,窗欞邊緣的陰影未讓他直接暴露在陽光底下,藏於光的邊緣,自然風光毫不吝嗇地在他周身鍍上一層淺顯惹目的金線,這剎那,所有花卉都像失去了本有的顏色。
“戴安娜的花語除了優雅還有初戀,”林是非望著嶽或的側影,“是外公剛和外婆戀愛時種下的。”
“我借外公的花,贈賦我的星星——我的初戀。”
粉色的戴安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採摘的,有十一朵,根莖被粉色的禮物絲帶捆紮,嶽或回首還未反應,懷裡便被塞了開得極盛的粉玫瑰。
心髒怦跳不止。
林是非單手負在背後:“白色的芬德拉花語是隻對你一個人鐘情。”
“我從 14歲至今,所做所行所堅持都是為了你一個人,我會對我的星星鐘情至死。”
十一朵被米色的禮物絲帶捆齊的芬德拉送到嶽或手裡,花瓣晶瑩剔透,猶如潔玉,蕊心帶點淺淡的粉色,是冰清玉潔不染塵埃的美貌。
負於身後的胳膊伸出,林是非把最後濃豔欲滴的紅遞至嶽或眼前:“紅色的卡羅拉花語是幸福與浪漫。”
“我發誓,會給我的星星絕對幸福,也會努力做好絕對的浪漫,讓你只會為我永遠心動。”
紅色的絲帶在吹拂進窗內的夏風裡纏繞上指節,嶽或下意識抓住,多眨了兩次眼睛。
幾束花而已,可他此時卻說不出話,眼睛還酸澀漲熱。
窗外是萬朵爭奇鬥豔的嬌濃玫瑰,卻沒有哪朵能夠比得過此時手裡的,林是非揪下一片剔透如玉的芬德拉花瓣,貼向嶽或的唇,然後彎腰附著而上,隔著花瓣親吻。
林是非道:“你 17 歲生日的時候,窗外的花園就是我為你放煙花的地方,你說好看喜歡。”
“現在你快19 歲了,我終於把星星帶回了我所有的家。”
淺啄分開,林是非將那朵承受他們親吻的花瓣輕啟雙唇咬進嘴裡,品嘗鮮花與熱吻的誘人味道,笑著請求:“daring,希望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