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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校前, 學校就通知了學生把自己的東西都帶回家,或用其他方式自行處理。
宿舍的個人物品與教室的課本用具,都要從海城高中搬離出去, 告別三年的青春時光。
上午時司機叔叔便已經把嶽或跟林是非的東西帶回來了, 現在樓下客廳裡的兩個大行李箱還沒收拾。
“唔……”嶽或整個人都被困在堅實的胸膛與床頭櫃間,無法退卻無法前進,抓著林是非的胳膊,仰著臉和人親吻,喉結時不時滾動, “天都沒黑呢……東西也還沒收拾, 你確定要和我打……”
音色被強勢的舌堵回去, 除了低溢位的紊亂嚶嚀,崽發不出任何位元組。
夕陽夾雜著夏日的暑氣滾烈地將天邊染成燙紅, 透明玻璃被映暈不同顏色,仿若藝術品。
“……不確定。”林是非放開嶽或的唇, 唇畔廝磨, 嗓音沙啞磁沉,蓋棺定論, “不做。”
“那你扛我上樓幹嘛,”嶽或直覺知道他不會做, 恢複不律聲息, 肆無忌憚地摩挲著林是非的頸側很淺地啄他下巴, 軟化他身上挾有的壓迫感, “還親我……那麼兇。”
“林是非你真的兇死了。”
“是星星在難過,”林是非抓住嶽或的手指, 垂首吻, “我在讓你回神。”
“我什麼時候難……你是說在教室裡聽完老杜說的那些話之後啊?”嶽或無奈, “我又不是那種難過。”
“那我們高三畢業了,老杜又那樣說話,總會有些傷感……誰都會有點情緒的吧。”
“我沒有。”林是非把嶽或剛才被推到胸口的衣擺下扯,嚴嚴實實地將潔膩纖秀的薄肌線條遮好,“我只在乎你。”
和別人分不分開又離不離別林是非完全不在乎,也不會被影響心情。
涼薄心性,只為嶽或滾燙。
獨有的偏愛從未更改。
嶽或心髒震跳,笑說:“知道了寶貝。”
“我也只在乎你。”
“我們把東西收拾一下,然後回爸媽家?”林是非率先從床上下來,又去拽嶽或手腕,“高考前跟爸媽住。”
“好。”嶽或垂眸,忽而轉話確認問道,“你確定不做?”
林是非緘默抿唇,隱忍地松開嶽或的手腕:“不做。”
“為什麼?”嶽或既不解又好奇。
林是非目光灼熱:“我怕你參加不了高考。”
他沉聲警告:“daring,別再說些撩撥我的話了。”
綿密的赧然都在這句話裡上湧沖頂,嶽或立馬別開視線,踹了林是非一腳,嘀咕:“天天跟公狗……”
“汪嗚。”盡收耳底的林是非突然靠近在嶽或耳邊發聲,是最低沉的音調。
呵息鑽入耳廓,嶽或脊柱瞬時麻了一片,趕忙戰慄邁腿朝樓下逃跑。
把行李箱中的東西拿出來簡單收拾放入臥室或書房,天色剛暗。林是非單肩挎包帶著嶽或的重點知識筆記,與人回父母家。
晚飯時,林倚白跟言千黛誰都沒有說太多高考的話題,擔心會給嶽或施加壓力。
言千黛只道:“小寶貝盡力而為就好啦,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