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嶽或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哽咽著回答。
“星星怎麼突然說這個?”
“嗚嗚嗚我喝多了……那不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嘛,”嶽或睜著淚眼朦朧的眼睛瞪人,特別兇,“你管我……呢。”
“哈……是、是,不管。星星想說什麼說什麼。”林是非快被那點笑逼瘋,但又不能再毫無顧忌地真笑出來,不然會挨懟。
“嗚嗚嗚嗚好身……”嶽或趴在林是非肩膀上哭。
“星星也有好身體啊。”林是非淺咳清嗓子,摟緊嶽或的腰身往懷裡按以示安慰,把那點還想加大力度上湧的笑意憋回去。
直到嶽或傷心地說:“我不行嗚嗚嗚嗚……”
林是非:“……”
林是非的眉梢隱忍地上挑起半邊,突然想逗逗他。
反正這時候的嶽或心裡有什麼嘴裡就會往外禿嚕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往外丟丟擲話題,說:“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
“是嗎……好像確實是。”嶽或認真思索,小聲嘟囔,“那我又沒有……說我、一直不行啊。”
“我該行的時候……行,不該行的時候……就不行。”
林是非揚眉,特別稀罕地吻落在嶽或濃密的發旋:“那星星什麼時候行?”
“嗯……”嶽或把埋在林是非肩膀處的臉抬起來,半天過去不知想起什麼,跟遇到危險要保命般地說,“在你面前……我什麼時候都不行。”
不被“弄”死就不錯了。
他說得很認真,但聽在林是非耳朵裡卻可愛得要命,想把整顆心都掏出來讓嶽或隨便玩兒。
不過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先“死”的肯定是林是非。
他掐住嶽或的腰幫他轉換了方向,讓嶽或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膛,仍然將人擁圈在懷。
“星星,看雪。”
他們說話的空擋裡,天上的雪落得好像密集了些,今晚的風又剛好朝北吹,紛紛揚揚的雪沫便直沖他們朝南的落地窗而來。
嶽或伸出指尖觸戳玻璃,內外的溫差頓時攫取指腹上的那點體溫,在玻璃表面洇暈形成一道水霧的半圓形。
說實話,林是非有點嫉妒這扇玻璃,也嫉妒外面的雪花。
它們都吸引了星星的視線。
“對了……剛才我是不是……我也把你、撞疼了啊,”嶽或收回手,扭頭,zi 勢別扭地摸林是非剛剛被他下巴撞到的額角,“我也給你……吹吹吧。”
“呼——呼——”
“好了……不疼了叭。”
“不疼了。”林是非心軟得一塌糊塗,捉住嶽或的手指節放在唇下細細地親吻,“星星,我不疼的。”
他主動縮小自己不正常且想要壓縮嶽或空間的進攻:“你繼續看雪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會陪著你的。”
嶽或點頭:“好。”
雪景看來看去也就那樣,不久後,嶽或便像是看膩了,回身抱住林是非的腦袋。
仰臉一下又一下地親他,隨後小聲喊道:“……寶貝。”
“嗯。”林是非迎接他密密麻麻的淺吻,“我在呢。”
嶽或又道:“baby ”
“嗯。”
“你…… so don……”嶽或似乎是困了,音色低得幾不可聞,“……too fu ”
他中英顛倒地說:“我……有點難受,你……別讓我哭。”
“不讓你哭。不難受,我都聽你的。daring……i ove ”林是非哄他,“那不熬夜了,也不看雪了。”
“洗澡我們睡覺好不好?”
嶽或立馬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