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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果然下雪了。
雪花很小, 更像是雪沫。在濃墨卻霓虹燈滿片的夜色裡紛紛揚揚,隨著冷風朝落地窗的窗戶上滑過。
“是不是……下雪了呀?”嶽或被林是非抱在懷裡,扭頭看陽臺窗簾未拉的單面玻璃, 眯眼辨認道, “好像有……東西在飄。是好看的。”
他醉酒後的神識暈乎,面對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還安全意識很重地摟住他的脖子,以此穩住身形。
確實好看。
臥室中只亮了兩盞壁燈,光野晦暗,相比較之下竟然是外面的各色霓虹燈顯得更亮堂, 那點從夜空飄落而下的雪花也就清晰可見。
嶽或嘴巴紅潤, 仔細看似乎還有點腫, 方才被林是非親了好久,明顯就是趁人之危。
興許是覺得不舒服, 嶽或抿抿唇瓣,舌尖不自覺地探出讓飽受摧殘的唇感受到唾液的濕潤。
“對, 是下雪了。很小的雪花, ”林是非輕聲問道,“星星要仔細看嗎?”
反應不是太快的腦子認真地思考片刻, 嶽或點頭:“要。”
林是非應道:“好。”
早在幾個小時前聽嶽或嘟囔說“今天是不是會下雪呀”,林是非便開啟手機查了天氣預報。
上面確實顯示小雪。
如果真的落下來, 那這就是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左右嶽或喝多了不想睡……林是非當然會陪著他鬧騰。
而且和戀人看冬天後的第一場雪, 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為了嘗試等待雪落場景的到來, 林是非就專門把房間裡的單人沙發往陽臺這邊推, 擁著嶽或坐下了。
但幾個小時過去,始終沒見到任何雪花在空中飄蕩。
林是非以為天氣預報還會和以往一樣不會準了, 就環抱著嶽或的腰身和他面對面地說話, 再時不時地親他, 趁人之危起來很方便。嶽或便背對落地窗,視野受限制。
此時見雪終於來了,他眼睛頓時有點亮,手扶林是非的肩膀就要站起來轉換方向去看。
可人體在長時間的維持某個動作時,血液流通不暢,四肢會發軟,這也就是人在早上剛睡醒時握拳卻使不上力氣的原因。
在電影院看兩三個小時的電影同樣,散場時身上也會無力。
如今的嶽或就是。
他喝了酒眼前還暈著,剛才又坐了個把小時,四肢的血液迴圈沒有達到很好的流動,手腳泛軟根本使不上力氣,還沒徹底站起來就又“咚”地坐了回去。
由於半起身再重新跌落,下巴還撞在了林是非的額頭,嶽或頓時皺眉“嘶”氣,手捂腦袋。
他茫然地眨眼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似的和林是非對望。
“呵、哈……”林是非明知道自己此時不該笑,但他就是沒忍住,怕人撞疼了趕緊伸手去揉他下巴。
嘴裡卻道:“daring,你是撞到下巴了,捂額頭幹什麼。”
那股異常愉悅的笑音從林是非的胸腔傳出,沉悶震顫,嶽或感受片刻,突然嘴角朝下撇。
淚腺極其發達地開始蓄起眼淚,往眼眶外滑落。
“你笑……什麼啊……”他抬手打林是非,“誰讓你撞我。”
“對不起我錯了,”林是非忍笑,誠懇道歉,“別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有及時躲開,讓星星疼了,”他繼續揉嶽或的下巴,動作很輕,像哄三歲小孩兒似的誘哄道,“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嗚嗚嗚嗚你……你煩人,嗚好……身、體嗚……”嶽或哭著語無倫次,說話牛頭不對馬嘴,林是非又忍不住了。
他笑得幾乎停不下來,由衷問道:“誰的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