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當時談判的時候,林倚白給了陳銘川三天考慮時間,看他打算讓陳譚淵怎麼樣。
回去後也不知道陳銘川怎麼跟他的好兒子說的,在三天期限的第二天,陳譚淵便選擇了登報道歉的方式。
林倚白在此基礎上,對他提出了強化的細節要求——陳譚淵道歉時要露臉,而且不可以提及林是非與嶽或的只言片語。
林家要讓陳譚淵的名字、面容永遠留在紙質版的報紙,以及網際網路的頭條中。
讓眾人看見他,就能知道這個人曾經想要幹什麼,讓他這輩子都無法挺直脊樑。
但他卻不可以說出自己是對誰手腳不幹淨,林是非確實是不在乎這點子虛烏有的小事,眼下早已從過往裡走出來的嶽或也不在乎。
被人渣摸了又怎麼樣,他又沒有錯,既然沒有錯,就不可能承擔代價。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為防止不必要的聲音湧出,林是非和嶽或才不會跟陳譚淵玩同時出現在報紙上的遊戲。
受害者不該被任何人評判。
當天宴會上的人當然都聽見林是非說“他摸我手摸我腰”這句話了,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受害者”的角色。
可他們對陳譚淵的行為只會感到鄙夷,哪怕心知肚明也不會談論林是非有什麼不是。
而之後在察覺到林倚白保護自己兒子的做法後,大家便更不會亂說了。
陳銘川當然可以為他的兒子兜底,把報紙版權買斷,讓頭條新聞撤下。可他招惹的偏偏是林家,別說權勢打不過,金錢也同樣無法比擬。
如果陳譚淵拒絕道歉,那林倚白就會採取強制措施,讓官方介入。
反正他們這邊有人證。
無論如何,陳譚淵此人都必須要“臭名昭著”被永遠恥笑。
第二天剛過早八點,關於陳譚淵說“自己見se起意手腳不知收斂,給對方帶去嚴重的心理與精神傷害,他在此鄭重道歉,且會進行一系列賠償”的標題與內容在得到無異的認證後,林倚白便開始推波助瀾,讓這則新聞屠屏般地被所有人閱讀熟知。
本來大家只是在把這件事當做和平日裡差不多的樂子看,直到不久後,林倚白用林氏企業的董事官方賬號,親自轉發了這則新聞頭條,並說明瞭“賠償款和林氏要捐出的一億資金,全部都會在大家的監督下,捐贈給貧困山區……”的回應,眾人的態度就突然不再是單純的看戲了。
很多人犯了錯,無論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時間的推移下,事實原委就總會被忘記。
有錢有權的人仍然會過得很好,最多過個三五年,就沒人會再記得當初都發生過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陳譚淵明顯還有“翻身”的可能。
可林倚白的回應,直接以一己之力將陳譚淵劃去了“冰冷的無人之地”,自此,只要林家在這兒,就沒有誰敢幫陳譚淵。
不然他們就是和林家作對。
為了陳譚淵?
和林家作對?
完全沒必要。
目前的陳家有錢,還有點權勢,陳譚淵還不至於立馬被迫走向絕境,可說不定不久後他們就沒有了呢?
到那時候,沒錢、沒權,還沒人幫的陳譚淵只能做條永遠不能再翻身的喪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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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倚白是什麼意思?他不讓我提起林是非還有嶽或,不就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和他們家有牽連嗎?”本身就沒有傷及內裡,而已經從醫院回家的陳譚淵看著專門被林氏回應的新聞,回頭沖陳銘川吼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他回家也不敢再回有沈婉的地方,仍然是自己的獨棟別墅。
饒是這樣,還是在陳銘川的陪同下才敢回來的,不然沈婉還像上次那樣拿著刀埋伏在他門外邊該怎麼辦?
像個索命的厲鬼,而且是最瘋的那個。
被林是非打過的地方如今全是整片駭人的青紫,陳譚淵疼得幾乎冒冷汗,眼下情緒激動更是直接牽扯到胃部,他直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