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風遙不隱不瞞:“那個短發的男生,看起來剛成年吧。”
言罷他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是老牛吃嫩草,如果他成年了的話,我也就比他大五六歲。”
陳譚淵唇角忽而揚起抹諷刺的笑意,也不再藏著掖著,緩聲說道:“現在黎總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強迫他嗎?”
“……”黎風遙確認,“那是你繼弟啊?”
陳譚淵:“嗯。”
黎風遙原地坐好,想要冷靜一番,片刻後他忍不住問:“他有物件嗎?”
話落陳譚淵便想起嶽或和林是非“早戀”的事,而後他又想起林是非的兇殘,想要看人笑話似的滿不在乎道:“沒有,你去吧。”
黎風遙真的立馬起身:“謝謝。”
—
嶽或進場後,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得人頭好多。
侍應生從旁邊優雅經過,香檳、紅酒應有盡有。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緊張得手指都在腿側無意識地輕微蜷縮,緊挨著林是非走。
隨後嶽或便心道,幸虧今天的主人公不是他,他不需要和前來祝福的很多人打交道,不然他肯定會出冷汗。
不過嶽或的長相在外人眼裡偏於淩厲,而他又不是會主動露怯的人,所以此時在人群中,嶽或根本不像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宴會的新手。
挺拔的身形矚目得厲害。
空氣中彌漫著鮮花與各種甜點的香味,來的時候嶽或就覺得肚子有點餓,此時聞到味道就更餓了。
“……寶貝,”嶽或傾身靠近林是非,小聲道,“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他們在哪兒啊?”
用嘴巴找完人便更加小聲地說:“我想吃東西。”
“好。這邊有小蛋糕,星星先墊墊肚子。”林是非帶著人往前走,“爸媽他們應該在接待朋友,一會兒再過去找。”
“小先生,會喝酒嗎?”他們還沒往前走兩步,黎風遙便紳士地出現在兩人面前,淺笑著看向嶽或說,“可不可以請你喝一杯香檳?”
嶽或疑惑:“嗯?”他慢半拍地應,“……我嗎?”
嶽或有點懵然,而後下意識地看了眼林是非。
而被看的人明明方才的神色還是柔和的,此時卻已經轉為木無表情。
“對啊,我在邀請你。”黎風遙笑道,“我想……”
“不要搭訕,”嶽或的腦子還沒完整地反應過來黎風遙想幹什麼,旁邊的林是非便盯著黎風遙,冷言冷語地說,“他沒有聯系方式,有老婆。”
話音落地,黎風遙的笑便僵在了臉上,沒過腦子似的下意識問:“誰啊?”
林是非面無表情:“我。”
黎風遙:“……”
“不好意思,打擾了。”黎風遙臉上的笑變得尷尬卻又非常得體,瀟灑地轉身離去之前,他由衷地開口送去祝福,“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待人走後,第一次參加宴會的嶽或才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什麼具體的事,頓覺頭皮都麻了。
現在的人都這麼……都這麼直接嗎?
而且他在來的路上,才和林是非說過肯定不會有人搭訕他這句話。
“星星,”林是非垂眸看向嶽或,眼底沒什麼情緒,“你為什麼不出聲拒絕?”
嶽或冤枉,有點急,小聲回應道:“我沒反應過來啊。”
他非常不理解:“這樣就是被搭訕嗎?”
露天下的燈光無法波及到每處地方,他們如今又是往比較邊緣的地方去拿小蛋糕,周身的地段空曠又晦暗。
“星星,”林是非忽而微俯脊背,唇瓣緊貼在嶽或的耳邊沉著嗓音,緩聲道,“早上我根本不應該答應你的無理要求,什麼剋制、什麼最多三次。”
“daring,像我這樣的變態神經病,就應該把你關在家裡不讓你見人,然後我……”他傾吐出溫熱呼吸的唇稍稍退開,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直盯進嶽或的眼睛,道,“not s,irrigate y seen”
林是非一字一頓地說:“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