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不止。
林是非輕捧嶽或的臉頰吻他眉心,不讓他勞累:“我把早飯端上來給星星。”
聞言,也不知道這句話裡摻雜著什麼樣的情緒跟過程,嶽或拉過被子蓋住臉,不讓林是非再看他。
幾不可察地應:“……嗯。”
林是非被他的反應跟小舉動可愛到,好想上手揉揉他。
但害怕這樣星星會真的跟他生氣,思量再三,林是非還是強行壓制住了自己的本能,沒再鬧嶽或。
待臥室裡響起林是非出門下樓的動靜,被子底下的嶽或才趕緊極輕地拍了拍發燙的臉頰,他睜著些許茫然的眼睛,仍然還處於明顯的不可置信之中。他幾乎是無意識且有些失神地心想,他竟然被林是非做……到下不了床走不了路?是這個意思嗎?思及到此嶽或嘗試性地動了動腰伸了伸腿,還有完全沒辦法宣之於口的地方,無法言喻的感覺瞬時、終於在他昏睡過後的腦子裡産生了切實的感受,真的……
好可怕。
……林是非真的好可怕呀。
以後都要這樣嗎?嶽或心下簡直驚恐,那他肯定會與世長眠的吧?
這必須得商量商量,必須得約法三章。
嶽或覺得餓,但他猶如重感冒的喉嚨,始終像是有異物在聲帶處摩擦般又沙又疼,半夜喝了三杯溫開水都幾乎沒什麼用,仍然會被很快蒸發消耗幹淨。
所以真要吃飯,他又不是太能吃得下,只能喝點粥,而且一碗熱粥下肚,他還就覺得飽了。
“不吃了嗎?”林是非坐在床邊,堅持要親手喂他,嶽或都說了他手沒廢,但林是非不聽。
“飽了。”嶽或微側首,躲開再次遞往唇邊的勺子,他眼睛幾乎要睜不開,小聲,“林是非我好累啊……好睏。”
林是非把碗放在床頭櫃,用哄小朋友似的語氣輕聲道:“那星星先睡。”
嶽或便順著床頭往下滑,讓自己平躺,閉上眼睛,而後猶如像想起什麼,他嘟囔著問:“林是非,宴會……在幾點開始啊?”
“晚上九點。”林是非俯身在他耳邊怕打擾他似的回,“星星可以睡很久。”
他更加的放輕聲音:“中午我不喊你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去吃晚飯,好不好?”
嶽或雙眼緊閉,幾乎只有本能在應:“……嗯。”
“星星乖。”林是非吻了嶽或的額頭,而後端著碗下樓,去把餐盤和廚房收拾幹淨。
臥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幾乎落針可聞。未拉的落地窗外天光大亮,晨陽的光線投射在玻璃上被賦予了可以發光的權利,和諧而淨好。
只是先前嶽或的耳邊連續響了八九個小時的聲音,不算昏睡過去的那個小時,他此時的神識微清,突然覺得這股安靜讓人很不適應。
半睡半醒間,嶽或滿腦子都在想林是非。剛開始,之前空有理論經驗、沒有實踐經驗的嶽或看到林是非的……size ,就有點想打退堂鼓。
他當時被林是非吻得有些神志不清,垂眸的瞬間頭腦才霎時清醒了不少。
“林是非,你……”嶽或將垂下去的眼瞼抬起,看著映在他眼底的身影,而後似是從對方的眼底瞧出了深沉的偏執,他莫名覺得有些發慌,怯怯地小聲提醒著說,“你……的……你有點嚇人。”
“有嗎?沒有。”林是非捏著他下巴繼續和他親吻,不讓他做出往後躲的舉動,還努力地推銷自己,道,“daring,我很溫柔的。”
“嗯?”嶽或將信將疑,確認地問,“真的嗎?”
林是非斬釘截鐵,異常篤定地說:“真的。”
嶽或信了。
最初時他確實溫柔,光準備都有足足一個小時,差點忍成忍者神龜,就怕嶽或會受傷生病。
……但嶽或還是後悔相信了他說的溫柔鬼話。
突然想到這點後,差點就要徹底睡著的嶽或猛一激靈,趕緊睜開了雙眼,他想起還有事情沒和林是非商量。
恰在此時,林是非剛好從樓下回來掀開被子,將嶽或輕輕地擁進懷裡,打算相擁入眠。
然後他一垂眸,就和嶽或來了個四目相對,林是非當即有些好奇:“星星怎麼沒睡?”
“林是非。”嶽或嗓音莫名夾雜著委屈,小貓收爪尖輕輕撓人似的。
林是非呼吸微窒,道:“怎麼了?daring。”
嶽或強行驅退極困的意識混沌,道:“我要跟你說事情。”
林是非即刻正色,道:“星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