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情況好像仍然不是很好。
忽而,林是非停下腳步,呼吸很輕,但是明顯在微顫。
他們兩個剛進莊園,晦暗的天色之下,遠處的別墅亮著明亮的燈光。
院外的地燈也開啟了,散發著低弱溫馨的光線,粗壯的樹木像保鏢似的生長在道路兩邊。
這裡空無一人。
“……daring,”林是非垂眸看向嶽或那雙清澈、此時卻有些擔憂的眼睛,聲息顫抖道,“那瞬間,你有想起過我嗎?”
“星星就真的沒有想過,我喜歡你喜歡到……真的完全不能沒有你嗎?”
嶽或眼睛有些發酸,沒敢很快出聲回答。
那晚差點欺負前,陳譚淵還說了很過分的話。
他對嶽或說:“你學習成績不好,身上沒什麼特長,也沒人喜歡你。”
嶽或當時急忙退開躲避他的觸碰,聞言厲聲地反駁:“有人喜歡我,我有朋友的!”
可陳譚淵卻嗤笑回道:“就那個初中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小男生嗎?但是他現在不還是拋棄你出國了?”
從小到大,嶽或最害怕的就是被拋棄,他被陳譚淵說的心神不穩:“他不是拋棄我,是外婆生病了……”
“但他還是不要你了啊。”
“……”
那些“拋棄”、“不要”的字眼讓嶽或手足無措,讓他根本不敢再想起林是非,他很害怕自己的想法會真的被陳譚淵帶偏。
初中的兩年裡,林是非真的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無法接受自己會被丟棄。
就像他的爸爸媽媽那樣,把他當個破舊玩偶扔在連陽光都不會涉及的、黑暗又陰冷的角落。
只要不想起這個人,他就不會再被丟下。
所以嶽或那天……確實沒有想過林是非。
可嶽或知道這樣的真話必須得讓它爛在肚子裡,不能說。而且如果不是被陳譚淵刺激,他本來、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想起林是非的。
說不定大機率還會……主動向他求救。
他也很喜歡林是非。
“我當然有想啊,”嶽或抓起他胳膊把他推到一棵粗壯的樹幹上,抬頭看他,說道,“可我當時太害怕了,也特別難過……所以才會一時間産生那麼不理智的想法。”
“但是寶貝,我現在好好的啊。”他捧住林是非的臉,身體前傾腦袋微仰,讓自己的唇瓣淺淺地印在林是非唇角,極其小聲地誘哄,“老公,不要難過。”
“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有爸爸媽媽,有很多愛我護我的家人……我有你。”
林是非啞聲:“可我很害怕怎麼辦?”
“星星,我好冷啊。”
他的手確實是冰涼的,嶽或和人牽了一路的手當然知道。
“對不起,還是讓寶貝難過害怕了。”嶽或單手抓住他一隻手往自己心口放,讓人切實地感受自己真實且有力的心跳。
而他的唇仍溫柔地往林是非的唇間送,同時在心底尋求解決辦法,隨後,嶽或輕聲道:“那我讓你罰我好不好?”
林是非長睫微顫,隨即便錯眼不眨地看他,他沒言語,但明顯是在等嶽或的下文。
嶽或頸間的喉結微滾,他想起林是非之前說過的、關於小裙子的言論,把答案搬過來,幾乎是隻用聲息說:“寶貝,你就快成年了。到那天,你可以穿小裙子……我幫你撩著裙擺。”
“然後你……insert e,” 嶽或的眼睫被熱度燙化了似的垂下去,“toying e antony”
他說:“只要你喜歡——就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