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相信嶽或。
沈婉更是直接指責嶽或不懂事,總是在和他任何方面都優秀的大哥作對。
可陳譚淵從來沒想過嶽或會想要死。
他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
陳譚淵止不住地呼吸顫抖,只覺得心裡冰涼。
他實在不敢想如果嶽或真的發生意外,會怎麼樣。
而且他很擔心這件事會被徹底爆出,很擔心被沈婉與陳銘川知道。
譚諶在背地裡暗罵了沈婉幾年,這件事被扯到明面上後,陳銘川就果然大發脾氣把譚諶狠狠教訓了一頓。
用皮帶抽的。
嶽或先前還願意回陳家時,譚諶在飯桌上陰陽怪氣嶽或,陳銘川便嚴厲制止,讓他不吃飯就立馬滾出去。
那次譚諶似是想起他過世的母親,紅著眼眶大聲道:“我媽死了你就愛上其他女人是吧!連著她的兒子都比自己的親生兒子好!”
陳銘川當場就揚起了巴掌要打譚諶,最後還是陳譚淵站起身在中間攔住的。
這幾年,無論陳銘川對嶽或怎麼樣,他確實愛、也確實在處處維護沈婉,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陳譚淵倒不是擔心自己會被陳銘川教訓,他都27歲了,再怎麼樣,他爸對他也不會再像對小孩子似的那樣用皮帶抽。
他只是擔心……他想對嶽或做的這件事太不雅了,也太上不了臺面。
很難看,更難堪。
坐在臺階上的陳譚淵越想越覺煩躁。
他難耐地“嘶”了聲,睜開雙眸盯著平整的地面,而後忽而想起來——
沒有證據。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就算他想強迫嶽或。
證據又在哪裡呢?
陳譚淵在涼風中冷靜,側首看向住院部的三樓,其中一間單人病房的視窗旁站著位女人。
沈婉在窗邊盯著外面看不太清的夜景,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嶽或會不想活著。
她心裡真的覺得好痛,猶如被絞肉機生生地絞碎。
血肉模糊。
她想,她的年年如果再不回來……
她就要瘋了。
—
“daring,剛才那個姓陳的傻逼說你想自什麼?”林是非迎合著嶽或主動送上的吻,在稍分的空隙中問道。
“沒有什麼的。”嶽或輕聲回答,繼續去追他的唇,故意勾人似的尾音微揚說道,“今天是個很讓人高興的時間……寶貝,我們不說外人。”
林是非沒有很快應聲,單手摟著他的腰身,奮力地往自己懷裡按。
嶽或遂他的願,完全不拒絕他的舉動,說道:“剛才被他打斷了……我還沒有哄你。”
“我現在哄你,好嗎?”
他清澈的眸子裡浮著淺顯的水霧,顯得亮晶晶的,竟是比他頸間的小地球儀還要吸引人的眼球。
但他急切想轉移話題的意圖非常明顯。
……算了,以後肯定會知道。
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
林是非不打算拆穿嶽或,啞聲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