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不知道為什麼忽而笑了聲,很在意某件事,問:“星星明明知道我剛才是在裝哭,為什麼還要哄我?”
“打我一頓讓我別裝不就好了。”
就像沈婉怒氣沖沖地譴責他讓他別裝,還說嶽或根本不會相信他那樣。
可嶽或不僅信了,還在認真地哄他,看他有沒有被打壞。那一瞬間嶽或的反應,根本就沒仔細想過,沈婉身為一個多年養尊處優的女效能有多大力氣。
“我看著很像是經常家暴你的人嗎?我打你幹什麼啊,真的是。”嶽或找到去往對面的正常通道了。
他拽起林是非的手腕,越過泛黃的幹淨站牌,邁腳就要往前走,脫口而出道:“因為我喜歡你啊,當然要哄你。”
下一刻,他剛從站牌旁邊的人行道踩在更平整的地面,還沒來得及往前走半步,胳膊與腰身便覺大力一緊。
嶽或微驚,下意識就想回頭看林是非,眼睛還沒徹底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五官,後背就“咣當”撞在被林是非的手擋在他背後的站牌上。
待看清自己是被林是非以什麼樣的姿勢壓在站牌上時,嶽或立馬驚慌地去看周圍,下意識就抬手要推林是非。
“不許推開我。”林是非握住嶽或的手,隨即強硬地十指相扣壓向站牌面,不讓他動,“這裡沒有人,對面的人也只能看見我們在站牌後面的兩雙腿。”
“星星不用害怕。”
說是這樣說,可這畢竟是在外面,嶽或放不開。他動了動自己被按住的手,緊張地小聲結巴道:“林是非你又……幹嘛啊,你快,快放開。”
林是非目光灼灼的視線定格在嶽或臉上,一字一頓問:“星星剛才說你什麼我?”
“再說一遍給我聽。”
話落,嶽或便猝然一驚,心道我剛才說什麼了?同時心間電光流轉地立即思索方才的話,兩秒後,他自己都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了。
他剛剛就是……下意識……
完全是自然流露。
嶽或頭腦亂做一團,此時又很像被質問,他就更慌了。
在林是非明顯要等不及打算重複表達詢問時,嶽或立馬找出熟悉的答案,快速說道:“好朋友!好朋友間的喜歡!”
林是非舌尖輕抵後槽牙,半晌才認命,應:“好。”
宣判落下,嶽或不明顯地悄悄鬆了口氣。
“那現在我就要和星星做好朋友間的親吻了。”林是非道。
嶽或沒聽清似的抬起眸,虛弱:“啊?”
林是非便真的再次說:“我現在要和星星接吻。”
“——深吻。”
“啊?在這裡嗎?”嶽或有點心慌,心慌之後似乎又莫名有點興奮地期待,嘴上卻仍要堅持倔強,“不要林是……唔……非。”
林是非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猛然堵住他的唇,嶽或不自主地手指輕蜷,頓時被和他十指相扣的人按得更緊。
早晨的陽光被頭頂的樹葉分割成細小的碎塊,投落在無人經過的站牌之後,窺探兩個少年在世界的光亮中交換津液。
林是非一手按著嶽或,一手仍還是掌握全部主導權的捏緊嶽或的下巴。
強硬地撬開他的貝齒,迫使他張嘴接受自己的攻城掠地。
已經嘗過甜頭有過經驗的林是非這次更加熟練。
怎麼讓嶽或呼吸急促,怎麼勾出嶽或的舌尖纏繞、不讓他退卻分毫,怎麼讓受不了迅猛攻勢的嶽或不自主地發出嚶嚀的誘人音色,林是非全都熟稔於心。
“嗚……”
無數滾燙的熱度一齊爬上臉頰,有點興奮的嶽或還是害怕這裡有人經過,他抗議地發出低咽尋求林是非的注意力。
而且……他舌根麻了。又麻又酸。
不知過去多久,林是非終於在這通親吻中得到滿足,善良地稍稍撤離身體放開嶽或。
後者眼底都浮上了層生理性的水霧。